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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院養了幾隻緋雞,這種雞繁殖能力極強,但是有一雙鐵爪,很喜歡在牆上築巢,下蛋。

他追在賈明勝後面一路狂奔,大喊:“別爬牆!你……”

這孩子充耳不聞。

“徒手抓屎了……”

寒凌簡直不能再醉,他並不想進雞舍,實在是那些老母雞太兇殘酷炫。他一邊大聲喊寒肅起來,一邊拿了岔巴子去牆外堵他。

就在寒肅從屋中衝出來的時候,寒凌用岔巴子和賈明勝僵持在雞舍的外牆上。

這孩子一身狼藉慘不忍睹,然而依舊是一副不清不楚的樣子。

按理說寒凌的力氣很大,和七八歲的孩子差不多,然而現在根本制不住他。賈明勝無聲地咆哮著,好像一頭瘋了的獅子要衝出牢籠。

寒肅過來,眯了眯眼睛,不知從袖中哪裡抽出幾把小劍。

隨手一甩,定在耳邊,又是接連幾下,定在了肋下,腿側。

在六把黃色小劍到位的同時,在蹭滿了雞屎的牆上出現了一個奇異的獸型圖,似鳳非鳳,只以簡單的線條的勾勒出來古意盎然的圖騰。這個盤子大小的圖案在小劍的中心不斷亮起又熄滅,金色的光芒瞬間隱沒在不斷掙扎的孩子身上。

賈明勝眼睛睜大了一下,隨即又很快閉上。清秀小臉上已經滿是汗水,他緊皺著眉頭像在承受著什麼,過了一會兒眉心緩緩舒展。

在很遠的某處地方。

昏暗的地下室裡,潮溼的石壁上隱有綠意。地上散亂著許多書籍殘頁,蟲蛇在這一攤亂糟糟的東西中穿梭,在幽幽晃動的慘紅珠光下交纏攪動。

一個長髮披散,渾身只一身麻布長袍的少年眼神陰翳,緊咬的下唇終於繃不住,“哇”地吐出一口血來。

這血中似乎還含有些別的什麼東西。一大半的蟲蛇蜂擁而上,爭著搶著舔舐地上的血跡。這些爬蟲的眼中露出一些奇詭的顏色。然而另一小半的蟲蛇卻是瘋狂地向後退去,擠到石室的邊緣,並不敢靠近一步。

盤著腿的少年緩緩倒下,躺在了蠕動的數量巨大的蛇堆裡。五彩斑斕的蟲蛇熟視無睹,瞬間將他淹沒。

一條奇毒的花蛇從頂棚懸掛的寶珠上蜿蜒而下,蛇頭在半空懸著,極輕極緩地靠近那少年的臉頰舔|弄撫摸,好像情人一般。

又說回寒凌這邊。

他在一邊又有趣又吃驚地看著寒肅這位神州好父親打斷對面大招,一邊隨他把昏迷的孩子送到院裡洗一洗涮一涮,換好衣服送上床。

這一折騰就不知是什麼時辰。寒凌第二天醒來只覺腰痠背痛腿抽筋,卻又不得不強撐著去上學。

經過昨天的事情,這孩子更加的迷糊。昨天好歹還能回答一些問題,今天卻是各種不理,各種犯蠢。

“明勝,不要用舌頭舔刀刃。”

“明勝,不要玩雞。”

“明勝……”

寒肅嚴肅的表情瀕臨破功,他以前養的寒凌又乖又聽話,然而這個簡直就是一把絕世兇器殺人無形。

寒凌一臉不勝其煩跑去上學,一切和昨天相同,只不過孟倪一直在門外跪著。

其實寒凌真心覺得這個小孩只是無意躺槍捲入主支流的恩恩怨怨,但是這種同情並沒有用,事實上,這世界上所有的同情在不能沒有下一步的情況下都是並沒有什麼用。

寒凌突然想起自己早上實在起得太晚,所謂的煉體活動沒時間做。只好硬著頭皮跟夫子說明了原委。夫子聞言也是吃驚不小,表示自己將查詢一下他兄弟二人的具體情況。

寒凌對此並不抱太大的希望,很有可能家裡就要接受一個熊孩子入住。

而昨天黑夜中閃爍的圖騰寒凌也並沒有詢問寒肅它的來歷。

每個人總是有故事的,悲傷沒有面容卻有千萬種,快樂沒有抄襲卻總雷同。

下午第三個分組只剩下寒凌自己一個,少年們經過昨天的事情已經對他親近了很多。但寒凌覺得自己的選擇十分明智,他自己知道其實根本就沒有雪山的饋贈,峰頂雪蓮花,只賣999什麼的,真相大概就是那本古書中所說的那樣。

所以把先天之異說為後天所得,雖然可能吸引一些人關注,不過短期內沒有什麼風險。

寒凌在課餘時間給他們隨便講些故事什麼的,並隱晦表達了希望這件事在區域性流傳就好,不要大肆宣揚的意思。眾生都表示理應如此。

在學了秀水劍法的第一式後,孟氏私學的愉快一天就結束了。孟倪始終沒有獲得孟老夫子的原諒。寒凌能夠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