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覆去看了幾遍,又退開兩步揮舞兩下,大嘴“嘖嘖”有聲,眼神中讚歎、羨慕兼而有之。
剛才牛青的失誤把現場的眾人都嚇了一跳,當然大家也都看出來主要是那柄巨劍鋒利的原因,好在馬萬程身手還算不錯,沒有釀成不可挽回的血案。
馬萬程忽然有點愛不釋手,斜著眼瞅了瞅心虛的牛青,道:“我說老牛啊,剛才你可是把我嚇壞了,我看要不這樣,這把劍就送給我得了,也算是壓驚吧,你看怎麼樣?”
“……”
牛青大眼珠子瞪得都快掉了出來,大黑臉也憋成了深紫色,卻是一個字也沒說出來。
他真心喜歡這柄巨劍,可是剛才確實是自己失誤在先,雖然老馬是老朋友,但自己沒點表示又說不過去,一時間陷入送或不送的兩難境地。
“馬大哥您看這杆槍怎麼樣?”
忽然,場中的尷尬氣氛被一道洪亮的聲音打破。
荊軍剛才也是被嚇了一跳,可是距離有點遠,想出手施救根本來不及。
後來見馬萬程又喜歡上了巨劍,靈機一動想到在陰風嶺還繳獲了一杆鷹族的長槍,當時不就是考慮到他們人馬族擅使長槍嗎,只是沒想到這位老馬的槍也壞的快了點兒,重逢見面沒過仨小時就整折了,不過正好送給他那杆長槍,感覺並不輸於牛青的巨劍。
荊軍從凳子上起來,倒拖長槍,來到場中。
馬萬程扭頭一看是荊軍,再看看後者手中的長槍,眼睛一亮,咧嘴道:“哦,荊兄弟啊,是這杆槍嗎?”
他倒是一點不客氣,注意力一下子就到了長槍上。
荊軍點點頭,遞了過去。
馬萬程心底裡還是喜歡槍這種長兵器多一些,將巨劍扔給牛青,俯下身子雙手接過長槍。
在手裡掂了一掂,感覺分量正好,再看森寒槍尖,握在手裡戰意陡升,衝荊軍呲牙一笑,道:“如此多謝荊兄弟了,嘿嘿!”
馬萬程橫槍站立,一股彪悍之氣逸散全場,提槍指向牛青,大喝道:“嘿嘿,老牛!可敢再戰?”
牛青手握巨劍,原本還在為剛才險些失手殺了老馬感到愧疚,這會兒卻是被馬萬程手拿嶄新長槍流露出的濃濃戰意刺激的本身熱血洶湧,嘿然一聲道:“有何不敢!怕是你換杆槍還不是老牛我的對手!”
“牛青你廢話少說,接招吧!”
馬萬程濃眉倒豎,挺槍便刺,心裡說話,“牛青你小子還敢小瞧於我!”
牛青嘴上說的輕巧,手上可不敢怠慢,人馬族名列大陸十大強軍之七,排名雖在他們牛頭人之後,但其中不乏驚才絕豔之輩,像馬萬程手底下可真不含糊,以往兩人沒少比試過招,而大多數情況下都是牛青先來一陣嚴防死守,擋住老馬疾風驟雨般的猛攻,等到馬萬程後力不濟時他才能開始反擊,人馬族耐力不強。
剛才兩人說是比武,實際上還不如說是趁著酒勁兒玩鬧助興,誰都沒認真,偏偏他牛青繳了一柄鋒利巨劍,才搞了一出有驚無險的情況。
現在馬萬程也換過了武器,並且賣相看去不輸於自己的巨劍,不得不認真應付了。
此時馬萬程的槍尖距牛青咽喉已不足一尺。
牛青舉劍撩開長槍,同時左手出現一面黝黑鐵盾。
馬萬程一看急眼了,喝罵道:“好小子!你還好意思拿盾牌!”
牛青一撲稜腦袋,裂開大嘴回應道:“廢話!我們牛頭人那次戰鬥不用盾牌了!”
馬萬程聞言氣的“稀溜溜”打了個響鼻,不再說話,專心刺向牛青。
兩人你來我往戰在當場,二人中牛青就是佔了身為牛頭人耐力強善於防守的便宜,要說招式上還真遜色於馬萬程一籌不止,十幾個回合過去,牛青基本都是在被動防守。
另一方面馬萬程也依仗長槍一丈多長度上的優勢,一寸長,一寸強,槍尖如同毒蛇吐信一般在牛青上半身翻飛閃現,閃電球的電光照耀其上,點點寒光反射在院落四周。
院中圍觀的眾人現在又恢復了興致,一邊喝酒,一邊助威,牛賁牛宏等人實力稍高之輩還不住點頭品評二人的招式。
牛宏甚至還悄聲對牛賁說牛青的實力有所提升,牛賁微笑點頭。
三十多個回合過去,二人依舊僵持不下,不過這會兒能明顯看出來馬萬程的體力有所下降,牛青間或有了進攻招式。
但有一點大家都看得出來,馬萬程新拿的長槍不比牛青的巨劍差,基本可以說是旗鼓相當,兩件兵器接碰之下,火星四射,倒是牛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