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目冰涼的刺痛。
身好冷,但冷不過那日的湖水,全身溼淋淋地站在大雨中,仰望著蒼天,卻什麼也看不清。
“駱雅姑娘,你這樣會感染風寒的!”花昱不知什麼時候已跑到我身邊,手裡撐著一把油紙傘,我卻站在雨中全身溼透,看著他面露擔憂。
我轉過身,沒理會他走到廊下,拿起我的琵琶回到大殿裡。
病了,發起了發起了高燒,迷濛中眼前又是那朦朧的明黃。他似乎正坐在床邊兒,除了他似乎沒有別的什麼人了。
不清醒地喚著:“殿下……”他沒應我。
“若有飛鴻傳書,天涯也不過咫尺而已……”依然模糊地呢喃著。
一滴溫熱的水珠滴在手上,他哽咽著,“駱雅!為何?為何你心裡仍然愛我,卻寧願迴避我?為何你不肯承認你還愛我?你究竟要怎樣才能原諒我?”
繼續沉睡,頭好疼……
病漸漸好了起來,只是淋了雨,有些受涼,並無大礙。
再次走到廊下,望著雨後樹枝上剛發出的嫩綠新芽,淡淡地一笑,春天來了,永珍更新,遲早都會春/色滿園的。
一人走到我身旁,與我朝著同一個方向,循著我的目光看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