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昊走時,又彷彿不放心地看了我兩眼,我對他微微笑了一下,“殿下,駱雅會在交泰殿等著你回來。”
他舒了口氣,微笑了下,對我點了點頭,卻沒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苗頭!苗頭!
☆、戀上
交泰殿早上就剩下心兒和我,心兒晚上偶爾會回自己的家裡,因此有時候早晨似乎就我一個人,挺冷清的。尤其每日走到大殿,看不見那個熟悉的身影,心裡空落落的。
到晚上交泰殿有時也只有我一個人,還是怪怕的,以往慕容昊在,我睡得都很安心,自打他走了以後,我時常半夜都沒辦法睡著,想著偌大的交泰殿就我一人,還是挺恐懼的,所以時常抱著熊寶寶,點著根蠟燭,在交泰殿的門檻兒上坐到天亮。
習慣了每晚替他鋪好絨氈,所以每次鋪好以後才想起他現在不在宣武國,又傻傻地笑自己健忘,將絨氈收起。心兒進來看見過兩次,也笑話了我。
慕容昊走之前有命狄寧手下的幾個最得力的親信輪流把守交泰殿,以前雖然也有,但沒他走後那麼森嚴,他是在擔心我的安危。
或許走之前那幾天的失常都是放心不下我,我現在是他最好的朋友了,他心裡也多了一份牽絆。
韓容秋還算是個有良心的人。自慕容昊走後,他每日午後處理完宣武國的瑣事就會來交泰殿裡待著。怕我一個人無聊,還帶了不少玩物給我,發現這傢伙別的不好,只要是好玩的,他總能找到一大堆。
不過我很自覺,慕容昊回帝都期間,我也沒離開過交泰殿的大園子,害怕自己走出去不小心給他惹來麻煩。
過年的時候韓容秋和心兒都沒回家去,只是兩人都提前了一天回家團聚,到了除夕那晚,三人在交泰殿弄了一餐好吃的。
吃完飯我拿出幾天前做的一套玩物出來,“今晚守夜,誰都不準睡覺,我們玩鬥地主吧!”
“鬥地主?”心兒莫名其妙地看著我,我將手裡的自制撲克拿出來,一張張地給他們解釋,然後講了遊戲規則。
待到他們心領神會以後,三人才開始正式玩了起來。不過我們沒賭錢,只是賭貼白紙條,但我們女性同胞當然都是同一陣線的,韓容秋那個地主王,被我和心兒鬥得已經滿臉都是白條了。
他很不服氣,說我們欺負他,我和心兒都笑話他說:“我們又沒舞弊,自己運氣沒我們旺還在那兒怨東怨西的。”
最後三人玩到累了,東倒西歪地在交泰殿的大殿裡躺了一地,還好升了幾個火盆子,不然年初一個個都得變成名副其實的冰雕。
第二早睡到很晚才起身,起來的時候看著各自昨晚臉上的戰績發出了新年第一陣愉悅的笑聲!希望今年會象去年的下半年一樣開開心心。
初一。
殿外白雪皚皚,但仍漫天飛雪,還有一陣陣的北風颳得呼呼作響。不僅呆呆地看著外面的雪地,想起那個冷冰冰的黑色身影。
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能回來呢?估計最快也要二月初了,心裡居然有點失落的感覺,已經習慣了他每日叫我起身,沒聽見反而一天都無精打采一樣,也習慣了每日他回來的時候對他的那句問候,好些日子沒說了,心裡倒覺得憋得慌了。
日子一晃就過了,明天是十五了,過了明天年也該過完了,明天也就是元宵節。
記得以前在現代,那些人總會找些浪漫的理由來過節,說元宵節是中國情人的節日,可惜從來就沒一個人陪我過過一次情人節。
一年被賦予情人節的節日也不少,但自己一直都沒真正享受過,有也是被幾個和我一樣際遇的閨蜜叫出去狂吃一頓。
心兒又回家了,我一個人呆在交泰殿裡,無奈地寂寞著。天已經很黑了,只是殿外的白雪將這漆黑的夜映襯地有幾分光亮。
晚上的風更大了,風聲讓我有些害怕,雖然知道百步外有狄寧的人在守著,但是身邊兒沒人始終發毛。
因此也一直未能入睡,只是點著一隻蠟燭,想給自己一點兒慰籍,不想讓蠟燭熄滅,害怕給如此孤獨的夜晚再帶來什麼黑暗。
聽見大殿的門開了,呼嘯的雪風吹響了一整殿的空寂之聲。
天色已漆黑,誰會進大殿呢?韓容秋晚上是不可以留在宮中的,除夕都是慕容昊之前有留下話,他才敢呆在這裡,何況慕容昊也吩咐過心兒那天陪我。
我心裡更加害怕了起來,握著蠟燭,膽顫心驚地緩緩走向大殿。
尚未走到通往大殿的門前,一個黑色的身影正從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