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寇也大多被劉備的隊伍清剿、收編了,新野和襄陽之間,來往的百姓、商人很多,耿浩覺得蔡鵬安排自己隨“軍列”同行,有些多餘。
襄江渡口,長長的車隊等候著乘渡船過江,江對面,就是繁華的襄陽大城。
渡口上,等待過江的人很多,很嘈雜。
渡口和渡船都分民用和軍用,雖然“軍列”有專門的渡船,但車架太多,耿浩只能聽從安排,百無聊賴地等待著上渡船的命令。
突然,民用渡口那邊出現騷動,很快,等待渡河的百姓像炸了營一般四散開來。
耿浩抬腿想跑去民用渡口那邊看看熱鬧,卻被押運軍需的校尉攔了下來。
“耿先生小心,伯飛將軍有令,讓屬下務必保證耿先生安全。”
耿浩無奈,只能折回來,站到車子上,伸長脖子,看那邊出現了什麼狀況。
距離太遠,人又太多、太亂,根本無法看清,只能見許多百姓往這個方向跑來。
“警戒!”帶隊校尉很謹慎,大聲喝令著押運士兵打起精神。
一群百姓狼狽不堪逃往車隊這邊,卻被手持利刃的押運士兵驅走。
“哎,那邊咋了?”耿浩越是看不清楚,越想弄個明白,大聲問跑過來的百姓。
見到了軍隊,逃過來的百姓稍稍心安,上氣不接下氣下氣地答道:“有、有癲、癲狂人,咬、咬人呢……”
“瘋子啊……”耿浩沒了興趣。
剛要從車架上跳下來,就見又有幾名百姓哭嚎著奔了過來,後面有幾個人在追趕。
一個百姓失足跌倒,追趕的人彷彿鬣狗看見獵物,“嗷嗷”怪叫著,撲向跌倒之人……
“啊?!”耿浩大驚,“真的咬、咬、咬人啊!”
那幾個追趕者伏在地上,狂叫著抓咬著跌倒者……
“啊……”耿浩驚得毛骨悚然,半晌,才哆嗦著伸出手,指著那幾個癲狂人,對著帶隊校尉高聲喊道:“快、快、快去救、救人啊……”
周圍的幾個士兵原本猶豫著,聽到耿浩的叫喊,便要衝過去救人。
“大膽!”帶隊校尉大喝一聲,“護衛車架!”
劉備營中,軍律森嚴,想救人的幾個士兵只得退了回來,保護軍資。
“你們幾個,保護好耿先生。”帶隊校尉招呼幾名士兵,令其保護好耿浩。
“別管我啊,快、快救人啊!”耿浩徒勞地喊著,有心自己衝過去,看到那些癲狂人猙獰的樣子,雙腿卻不聽使喚。
被抓咬者發出聲聲揪心的慘叫……
“快、快啊……”耿浩嚎叫著……
“護衛車架!”帶隊校尉終於下了決心,手一揮,提長戈帶領幾名士兵衝了過去。
那幾個手無寸鐵的癲狂人見士兵衝了過來,不僅不害怕,反而顯得異常興奮,“嗷嗷”怪叫著,張著滴血的大嘴,揮舞著利爪般的雙手,迎著士兵衝了過來……
押運車架計程車兵,都是訓練有素的老兵,刀光劍影中滾過無數個來回,並未把這幾個赤手空拳的癲狂人放在眼裡。
帶隊校尉輕巧地向旁邊一跳,躲過直撲過來的一個癲狂人,抬手一戈,砍在敵手的肩上。
這是致命的一擊,雖不至於立刻置人於死地,但傷在肩上,敵手必然喪失了戰鬥力。
可是,令帶隊校尉沒想到的是,受傷的癲狂人彷彿不知疼痛,利爪樣的雙手死命攥住戈柄。帶隊校尉軍階雖不高,卻也是能征善戰的勇士,力氣猶大。雖被敵手抓住兵器,卻不慌亂。
敵手雖然貌似兇殘,但看身形,卻並不魁梧,甚至還顯得很羸弱。
帶隊校尉調整身形,用力回奪兵器,卻反被敵手拽得向前踉蹌了兩步。
“啊……”帶隊校尉沒料到如此瘦弱對手的力氣竟然如此之大,校尉有些慌亂,眼見著對方的利爪已抓向自己的咽喉……
“嗷……”
隨著一聲怪叫,那癲狂人雙眼暴突,如殭屍般直立著,身上插著一槍一刀。
槍是邊上押運士兵所刺。而那握刀的手,不停地抖動著,持刀者正是耿浩。
“啊……”
“啊……”
接連兩聲慘叫,一名押運士兵的喉嚨已被癲狂人撕裂,另一名身體微胖,怕熱而沒穿皮甲計程車兵,竟然被一個癲狂人將利爪插入了肚子……
“嗷……嗷……”
癲狂人彷彿以鮮血作為的興奮劑,怪叫著撲向其餘士兵。
押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