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重晃了晃腦袋,田嬌艱難地睜開眼,刺目的燈光令她視覺有一瞬間的恍惚,等到視線中能投射出畫面的時候,看著近在眼前的男人,她被麻醉過的身體還動作僵硬,卻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握拳狠狠向著男人的俊臉砸去!
砰地一聲砸到了障礙物上,田嬌手上一陣鑽心的疼,這才發現自己被關在一個放大的空間內,四面都被防護玻璃圍住,高處是類似看臺的指揮處,一步一崗哨。
眼前的男人,將帥風度,是她的渣未婚夫。
一身剪裁得體的亞綠色軍裝,剪著適合軍人的小碎頭,男人有著媲美歐美男模的高大身材,挺拔而硬朗,深邃的五官極為出彩,此刻,他那雙狹長而凌厲的眼眸半眯著,饒有趣味地打量著她,有些意外。
見她狼狽不堪的樣子,他唇角輕輕扯出一抹笑,淡得幾乎看不見。
“還以為你早就受不了自殺了,我真是低估了你,小嬌嬌,”他輕輕的笑,修長的手指貼上兩人之間的那道隔離玻璃,隔著玻璃輕輕描摹著她的臉,曖昧而疏離。
“沈塘!你他媽個王八蛋!”
田嬌狠狠踢了玻璃一腳,那東西不知什麼材料,硬是絲毫未動,痛得她腳都快斷了。
第9章 嗚嗚快被咬死了
田嬌和沈塘,簡單來說,就是狗血八點檔中男女主相愛相殺的典型案例,不過田嬌沒有小言女主的深度斯德哥爾摩症,不能承受這種重口味的虐戀情深,所以不能和沈塘happyending。
做不了情人,又被這個男人奪走了南亞州一切該屬於她的權益,兩人自然就順理成章成了仇家。
“得到你在北亞基地的訊息,我還以為是他們的人弄錯了,沒想到真的是你。”似乎看不到她的憤怒,沈塘脾氣極好地跟她溫聲說著話。
呸,說的你好像真的是個好人一樣。
田嬌轉開臉不看他一眼。
見她這樣,沈塘輕笑出聲來,喉嚨中發出低涼的聲音,“你從小都這樣,嬌縱跋扈,一不順你的心意,就鬧脾氣不理人,哄你多久都不肯說話。”
他簡短的一句話精準無比地戳到了她的軟肋,背對著沈塘,田嬌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是,她從小都這樣,壞脾氣,嬌縱,跋扈張揚。
因為她有底氣,田中毅是南亞州赫赫有名的高官,運營的暗風集團控制著南亞州所有的藥品進出口,他出現,連州長都得禮讓三分,她是田中毅唯一的掌上明珠,從小享盡追捧的公主,自然有的是人巴結討好,縱容忍耐著她的壞脾氣。
“你少裝出一副瞭解我的樣子。”田嬌狠狠轉過臉,捏緊的拳頭都血青了,通紅的眼睛怒瞪著沈塘,“總有一天,我會重新奪回本該屬於我的東西,你等著。”
“何必等到那一天,”沈塘沉沉的聲音中帶著軍人特有的冷硬,卻又因為刻意的壓低而染上了低調的曖昧,笑睨著近在咫尺的田嬌。
他的指尖輕輕掃過兩人之間的隔離玻璃,彷彿輕掃在她的臉上,一寸寸移動,在冰冷的玻璃上勾勒出她的五官,“我一直都沒有想要毀婚,你依然是我的未婚妻,暗風集團唯一的小公主,只要你跟我回去,所有的一切你都能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
“你竟然篡奪了父親多年的心血?”田嬌唰的一下抬起頭,終於明白那些守衛在四周裝備精良的僱傭兵是哪裡來的了。
看著這個男人眼眸深處的邪獰與勢在必得,她渾身發涼。
說不定,從末世來臨的那一刻起,她所經歷的一切都是陰謀,或許並不是父親拋棄了她,或許……她目光緊盯向沈塘。
“當初你鬧脾氣出走,如今你也見識過末日的殘酷了,跟我回去。”沈塘似乎看不到她眼中的懷疑,“你該明白,只有我才能護得了你。”他直起身,好整以暇地注視著她,漫不經心地欣賞著她的狼狽,“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嬌嬌,不該是這樣的,你不該過著這樣粗糙驚慌的生活。”
她身上原本的雪紡紗裙早已經看不清原樣,上面沾滿了血漬和泥塵,肩膀處因為昨天取子彈而被剪開一個大洞,配上她亂糟糟的髮型,可犀利。
“你滾回你的地方窩著等死吧,我的生死不用你操心。”轉過臉,田嬌不再看他一眼。
沈塘從喉嚨中發出一聲低笑,那笑意彷彿是在嘲笑她的意氣用事,田嬌煩躁地用手堵住耳朵,卻還是堵不住他清冷的聲音,“你自己逞能逃離了南亞州,連你朋友們的命也不要了?”
田嬌一震,下一刻四周的光線立刻就黯淡了下去,四面八方高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