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澈這才藉著客棧連廊上微弱的燈光看清,他那一身月白服色上已沾染上點點深紅。他不發一言關好夏末房門,隨著雲逸花一心二人前去。
剛進得房間,就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充斥在空氣中。那床上躺著一人,一身青衣,嘴角還殘存著血跡。
雲逸走了上去,輕呼:“焱殤!焱殤!”
雲逸見他毫無聲息,心下一驚,忙忙伸了食指湊到他鼻尖探了一探:“還好,還有救。”他見花一心也跟著進來了,才想到自己剛剛竟沒將她先安頓好,歉然道:“一心,我們來時這客棧便只剩這最後三間客房了, 不如你今晚與尾巴將就一晚?我現在便領你去她房間。”
花一心淡淡一笑,知她呆在此處或有不便,也知雲逸顧及她的感受,心中瞭然:“還是人命重要,我自去便是。”
雲逸見花一心出的門去,才對蘇澈道:“師弟,幫我把他身上多餘衣物除了。”
兩人輕輕將焱殤一身青衣除去。原本一身玄色還不覺得什麼,此時,除去外衣,才看得兩人一驚!那白色中衣早已被鮮血染個透溼!
那肩上刀口觸目驚心,深得已見臂膀上骨肉。只是若只是這一刀倒還好說,他那大腿根部也有刀傷。所以,雲逸才支了花一心出去。
“真夠命大的。”雲逸嘆一口氣,“這幾刀若是砍到要害,估計得登時斃命!幸得我早已將他傷口四周穴道封住,否則,定會失血過多而亡。”
他一邊說一邊手法嫻熟在蘇澈的幫助下,輕輕將傷口旁雜質清理乾淨,自袖中摸出一個小布包。
他將布包攤在床上,那布包中橫陳了粗細不等長短不一各色銀針。他自其中拈了一根稍彎的,又在包中剪下一段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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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翩然若仙舞高臺
“師兄,這是想要將他傷口縫合?”蘇澈拿了布巾輕輕擦拭焱殤身上血汙,問道。
雲逸一邊穿針一邊說:“這傷口如此之深,現下也別無他法了,只有縫合傷口癒合得才更快。”
蘇澈伸手點了焱殤麻穴,斂眉道:“師兄縫合,蘇澈一旁幫著。”
雲逸一針針動作極快,飛針走線中卻極輕柔,蘇澈在一旁不用他吩咐便將他所需各種材料一一遞上,兩人間配合得天衣無縫。
當雲逸縫好最後一針,蘇澈用剪子輕輕替他剪了,兩人見焱殤生命體徵還很穩定,才抹了抹額間汗水,相視一笑。
隨後,二人將傷口處上好藥,用乾淨白布包紮好了,再輕輕用薄被將焱殤掩了才坐在桌邊歇一口氣。
雲逸接過蘇澈倒好的茶水輕呼一口氣:“師弟,想必醫術也不差吧?”
蘇澈慢慢將杯中茶水喝盡,才徐徐道:“師尊醫術精湛,蘇澈雖愚鈍,耳濡目染之下,卻也懂得一點。只是學得很雜,難成大家。”
雲逸復又倒了一杯,又給他滿上:“什麼是大家?必須要名門正派麼?必須要一脈相承?能活平常醫工不能活之人,便是大家。”
蘇澈不急不緩放下杯子,淺淡一笑:“生死人活白骨,蘇澈卻還沒有那等本事。只是……”他頓了一頓道,“這世間緣分甚是巧妙,師兄竟與花一心認識,真真是讓人意料不到啊。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雲逸簡單說了他與花一心相識經過,才問道:“聽師弟言語,與一心似是有些不快?”
蘇澈也不回答,只轉了話題道:“今日你能與她相遇倒也是緣分。”
他隱去了前些時日便與花一心相遇的事。其實,他甚至有些懷疑,這回與花一心相遇根本就不是巧合。她似乎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只是他琢磨不透,她難道也與夏末有關?如真是這樣,這事倒是更加有趣了。
雲逸立起身來,自自己包裹內翻出一套乾淨月白山服來,準備換下身上沾滿血汙衣衫,道:“我方才在大街上見一紅衣女子在街中高臺上舞劍,舞姿曼妙,想想應該是她。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上臺一認,果不其然呢。”
原來,那時雲逸在樹顛享受著居高臨下的優越感,那場中紅衣女子的扮相卻如雷擊般擊中他的神經。莫不會是她?在雲慕城尋了她這許久而不得,沒想她竟跑到赫海城來了。
場中女子紅衣臨風,衣袂翻飛有著一種超脫氣度。她蓮步輕移,一雙玉足在裙角浮動之下若隱若現,那鈴音隨著她的走動,輕輕悅耳而起,勾得臺下一眾人等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