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
從這個詞上可以看出秦致遠對於蘭芳帝國大學的期許。
蘭芳立國已經五年,但帝國大學的建設一直在進行,從最初的木板房到現在的鋼筋混凝土永固結構,帝國大學的建築越來越多,功能越來越全,院系分類也越來越細緻,唯一不變的是“自強不息,厚德載物”的校訓。
沒錯,秦致遠就是把清華大學的校訓直接移植過來,沒時間去想更好的,秦致遠所有的時間都用在了國家建設上。
五年以來的努力還是有成果,現在的蘭芳帝國大學有六個分院,分別是教育學院、衛生學院、物理分院、化學分院、建築分院、以及軍事分院。
沒看錯,沒有文學院。
秦致遠一向都認為,文學是用來陶冶情操、豐富精神生活的,沒必要為此單設一個分院、單設一個分院最可能的結果是培養出來一群老夫子,這樣的老夫子蘭芳不需要,蘭芳需要的是實幹家。
當然了,不設文學院並不代表秦致遠不重視國學傳承,蘭芳帝國大學的所有學生都有一個國學鑑賞課,這是一個必修課,如果這門課程通不過,那麼學生永遠也無法從帝國大學畢業。
愛因斯坦來到蘭芳之後,每個星期有三天時間會來到帝國大學物理分院任教,這是愛因斯坦工作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
蘭芳的科學家並不是純粹的科學家,每個人都是有教學任務的,包括愛因斯坦、桑迪、弗裡茨哈伯等等這些“炸藥獎”獲得者,他們都是有教學任務的,在進行研究工作的同時也必須承擔教學任務,為蘭芳科研培養下一代人才,這是這些科學家的本職工作之一。
秦致遠非常重視“傳承”,不僅僅是知識方面的傳承,也有對待工作、科研、甚至是生活等方面態度的傳承。秦致遠認為這是人類必須的美德之一,只有把前人的精神一代代傳承下去,蘭芳才會有源源不斷的原動力。
秦致遠見到威廉三世和愛因斯坦的時候,威廉三世和愛因斯坦正在物理分院圖書館門前的草坪上散步,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下午,蘭芳的九月份還是有點熱的,草坪上沒有什麼人,連威廉三世的隨從都不在身邊。
威廉三世和愛因斯坦明顯都沒有把有點暴烈的陽光放在心上,兩人一邊走一邊聊,表情都有點凝重。
“你們不熱嗎?我說威廉,你能受得了也要考慮教授的感受,要是教授因此中暑,我要追究你的責任。”秦致遠半開玩笑半警惕。
看到秦致遠過來,威廉三世有個揉腦門的無奈動作,愛因斯坦眼睛裡明顯是解脫和感激。
這兩個人的反應有點意思。
“在聊些什麼?如果方便的話,我能不能參與?”雖然秦致遠是詢問口氣,不過誰都能聽出其中的不容拒絕。
“陛下您當然可以加入,事實上我們在討論‘納粹黨’。”愛因斯坦事無不可對人言。
“你來的正好,我也需要你的建議。”威廉三世調整心情,用正常態度對待秦致遠。
“納粹是毒瘤,必須要堅決遏制。”秦致遠果斷,一句話把納粹徹底打到谷底:“不可否認,納粹黨在某些方面的確是能凝聚人心,不過他的負面作用遠高於正面作用,如果德國任由納粹的蔓延,那麼德國將為此蒙受永遠也無法抹去的汙點。”
“納粹”是一個專有名詞,這個名詞源於德國在1919年成立的德國工人黨,簡稱“納粹黨”。
和原有的史一樣,德國現在的經濟狀況很糟糕,因此“納粹黨”鼓吹的言論在德國很有市場,甚至在德國以外的某些國家,“納粹黨”也有不少同情者,這客觀上幫助了“納粹黨”的蔓延。
現在“納粹黨”的黨魁就是小鬍子,不過和原有的史相比,小鬍子的處境有點艱難,畢竟威廉三世對德國的控制力比曾經的魏瑪政府強得多,小鬍子現在的事業有點舉步維艱。
“話是這麼說,不過現在納粹黨既然已經出現,那麼就有存在的價值,德國正處於復興的關鍵時期,我們要凝聚所有能利用的力量。”威廉三世同意一部分秦致遠的話。
就在威廉三世說完的時候,秦致遠敏銳的注意到,愛因斯坦眼中有難以察覺的失望,這讓秦致遠心神大定。
愛因斯坦雖然加入了蘭芳國籍,但愛因斯坦內心深處對於德國肯定還是有眷顧的,畢竟愛因斯坦是德國人,因為某種原因,愛因斯坦可以加入其它國家的國籍,不過對於德國,愛因斯坦肯定還有感情。
威廉三世說這話是有立場的,畢竟小鬍子正是在威廉三世的縱容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