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後世的騙捐。
葛立夫現在用的計策,是胡聽風想出來的。對於一個以“挖人祖墳”為祖傳職業的人來說,他的道德是沒有底線的。
那名暗哨從藏身地中走出,把步槍子彈退掉,然後背在身上過來幫忙。
“去,去幫比爾。”法國人渾身都是酒氣,一說話那股酸爽更是令人作嘔。
“該死的,我不想去扛一個尿在褲子上的人。”德國哨兵拖了兩把葛立夫。
葛立夫趴在地上嘟囔了兩句,聽不清楚什麼意思。
“威廉,過來幫忙,這個該死的傢伙爛醉如泥,咱們先把他扔到河裡洗一洗。”哨兵轉頭喊了一聲,拖住葛立夫的胳膊往河邊走。
“約瑟夫,我都說了,讓他們醉死在那裡算了,咱們的任務不是收容流浪漢。就算是把他們扛回去,他們也逃脫不掉軍法官的鞭子。”另一名哨兵不滿的嚷嚷著,也從藏身處走出來。
“哪怕他們被抽死,也不是咱們的責任,那是他們咎由自取。但是現在,他們需要咱們的幫助。”約瑟夫很有正義感。
軍人是一個神聖的職業,在戰場上,軍人能猙獰如厲鬼,用盡所有辦法把敵人殺死,這是人性中惡的那一面。但當他們脫掉軍裝的時候,他們都是普通人,有愛,有恨,會同情,會施捨,這是人性中善的那一面。
“嘿……你不能拖他的腳嗎,讓我來拖他的手,我不想搞得一身汙穢。”威廉來到葛立夫身邊抱怨。
“快點吧,一會把這個傢伙扔河裡,你順便洗一下就行了。”誰都不想一身汙穢。
“為什麼不是你洗一洗,反正你身上也沾滿了泥。”威廉還在討價還價。
“好吧,好吧,我來。”約瑟夫點頭同意,誰讓他善心大發呢。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
就在葛立夫的手臂剛被放開的時候,葛立夫好像掙扎了一下,在地上扭成了一個奇怪的姿勢,然後瞬間彈起,在將一把匕首捅進威廉脖子的同時,雙腳錯開夾住約瑟夫的脖子用力一擰,約瑟夫頓時被摔倒在地。
“嗬嗬……”威廉瞪大雙眼,驚恐的看著眼前的一切,捂住脖子上的傷口,口中徒勞的喘息,卻發不出一個音節。
葛立夫這一刀,切斷了威廉的喉管,破壞了威廉的聲帶,威廉現在只能垂死掙扎。
被摔倒在地的約瑟夫想翻神爬起,還沒起身,脖子上就遭到重重一擊,然後一坑不吭的倒在地上。
“別殺他。”葛立夫阻止了想要補刀胡聽風。
“他會暴露我們的行動。”胡聽風想斬草除根。
“他不該死!”葛立夫話不多,聲音裡卻有種讓人不能拒絕的堅定。
“如果他醒過來,只需要開一槍,咱們的行動就會暴露,然後咱們這一百多兄弟就會因為你的婦人之仁送命。”胡聽風想說服葛立夫。
“……”葛立夫不多話,從一名戰士的揹包裡抽出一根揹包帶,準備把約瑟夫綁起來。
“交給我吧,這個我擅長。”金泰和主動請纓,作為前六扇門的高手,金泰和能把捆綁變成藝術。
葛立夫看了眼金泰和,點點頭把揹包帶遞過去。
這樣的暗哨前面還不知道有多少,所以葛立夫和那麼法國人繼續突前,後面的人尾隨前進,速度雖然慢,勝在安全。
整整三個小時,葛立夫他們只走出一公里,路上清除了一處明哨和一支德國人的巡邏隊。等到換班的德國人發現有人潛入,葛立夫他們已經渡過索姆河,潛伏在埃爾貝庫爾陣地背後。
……
卡皮。
炮擊仍在繼續,強度小了很多,斷斷續續的不成規模。
德國人彷彿預感到什麼,在陣地前燃起了好幾堆篝火,用來防備偷襲。
這成了鄭大力鍛鍊炮兵的靶子,在鄭大力的堅持下,第六團攬下了這個任務,第六團炮兵輪番上陣,看誰能把篝火一炮打掉。結果令人滿意,四十個炮組還沒有輪一遍,篝火已經全部被打掉。
德國人然後又使用了探照燈,開開關關的用來掃描陣地前方。
這些探照燈沒過多久,就被陳康健組織精確射手打掉。
陳康健本人就是一名出色的精確射手。
德國人的火炮在白天和法軍對射的時候損失殆盡,否則他們也不用這麼折騰,只需要一發照明彈,陣地前所有人就會無所遁形。
此時秦致遠剛剛返回辦公室,他準備稍微休息一下。白天溜了一天狗,戰士們士氣都很不錯,這讓秦致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