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鴻仕就是“國家安全域性”的局長。
國家安全域性在蘭芳的權力非常大,不管是政治、經濟、民生的各個方面,只要國家安全域性認為會危及國家安全的,國家安全域性就可以進行監控。
而且在必要時候,國家安全域性有權力不透過警務系統,對當事人直接進行控制甚至是逮捕,因為國家安全域性本身的定位就是暴力機關。
當見到高鴻仕的時候,鄭經的疑惑非但沒有消除,反而更甚。
其實高鴻仕年紀也不大,他今年只有22歲,比秦致遠還小一歲。但常年充當秦致遠的侍從,高鴻仕的氣質已經足夠沉穩,再也不是那個遇到不公正待遇時會大喊大叫的毛頭小子。
和鄭經比起來,高鴻仕的身高相若,但和鄭經的黑暗屬性不同,高鴻仕的氣質要更加沉穩,也更加兇狠,有那種躲在暗處想要擇人而噬的意思,看上去令人不寒而慄。
說實話,在目前的蘭芳,所有人最不喜歡打交道的就是國家安全域性,不管是什麼事情,只要和這個部門扯上關係,那就沒什麼好事。
見到鄭經的高鴻仕神態自若,就像是待在自己家裡一樣放鬆,高鴻仕站在客廳裡先是看了鄭經足足三分鐘,然後才輕聲開口:“聽說你一直都有記日記的習慣,我能看看嗎?”
客廳裡沒有沙發,甚至連椅子都沒有,這充分表明主人的孤僻,他根本就沒有招待客人的意識。
高鴻仕對鄭經還是比較滿意的,就在高鴻仕剛才緊盯著鄭經的三分鐘裡,鄭經的目光沒有躲閃,也沒有生氣,雙眼直視空洞的看向高鴻仕,看是視線沒有焦點,實際上不管是高鴻仕還是跟隨高鴻仕進到屋內的四名衛兵都在鄭經的視線中。
而且高鴻仕注意到,鄭經的右手一直都在工裝褲寬大的褲兜內,很明顯,看褲兜的寬鬆程度,裝一把手槍沒有任何問題。
聽到高鴻仕的要求,鄭經的表情沒有變化,再看看屋內一直保持戒備的幾名衛兵,鄭經微微嘆了一聲,轉身走向樓梯旁的儲物間。
“我來……”一名衛兵攔住鄭經,直接走進儲物間。
鄭經不以為意,心情反而放鬆下來,反正事已至此,聽天由命吧。
鄭經的日記本就在臥室的書桌上,那臥室小的只能發下一張單人床和一個小書桌,再沒有多餘的空間,鄭經在那個狹小的空間內反而感覺自在。
“聽說你這段時間的表現不錯,怎麼樣?現在的感覺如何?”高鴻仕的聲音還是不大。
聲音大不大和地位沒有關係,聲音大了也不一定有權威,實際上地位越高的人,待人接物的態度越是和風細雨,他們已經不需要用提高音量這種方式提高自己的底氣。
鄭經作為蘭芳第一次“罷工”的組織者,在國家安全域性已經是掛上號的,再加上和鄭大力的關係,鄭經就是國家安全域性的重點監控物件,對於鄭經的表現,高紅絲肯定是心知肚明。
高鴻仕還是想從鄭經嘴裡聽到鄭經對自己的評價,那樣的評價往往才是最真實的,也是鄭經心態的真實反映。
對高鴻仕的詢問,鄭經只是牽了牽嘴角,並沒有回答。
鄭經不想說話,既然形勢比人強,那就任由高鴻仕自己判斷,鄭經決定一言不發。
如果高鴻仕對鄭經有惡意,那麼鄭經說得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如果高鴻仕對鄭經沒有惡意,那麼哪怕是鄭經一句話不說,也不會影響高鴻仕對鄭經的評價。
對於這一點,鄭經非常清楚。
戰爭確實是最能磨練人的,如果把現在的鄭經換成是罷工前的鄭經,那麼鄭經肯定不會去搞什麼“罷工”,能踏踏實實的獲得簡簡單單的幸福就是最大的幸福。
看到鄭經不回答,高鴻仕不僅沒有生氣,眼中的興趣更加濃厚,也多了一絲欣賞。
就在高鴻仕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衛兵從鄭經臥室裡拿出鄭經的日記。
這本日記看上去很厚,側面有一大半有點發黃,顯然是經常翻看,還有一小半是潔白的,估計還沒有使用。
開啟扉頁,是手寫的俄語,高鴻仕不認識,如果認識的話,高鴻仕就會知道,這上面寫的是“送給親愛的瓦西里來自莫斯科共青團奧斯特洛夫的祝福。”
瓦西里,這是鄭經在俄羅斯的名字,可想而知,當時的鄭經對於俄羅斯有多麼的嚮往。
第一頁日記還停留在1917年的12月份,高鴻仕從中發現了“十月革命”這幾個字。
“……十月革命終於成功了,這是無產階級的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