饋過來。
在處理情報這個問題上,吉拉爾丁和高鴻仕產生了分歧。
蘭芳國家安全域性有自己的情報分析部門,國安局下屬的情報人員所獲得的所有情報,都會到分析部門中匯總,經過初步篩選後,其中有價值的部分才會被轉交給“有關部門”處理。整個流程在吉拉爾丁進入國安局之前就已經確定下來,一直以來也沒有人質疑,直到吉拉爾丁出現。
吉拉爾丁對於自己的手下獲得的情報需要讓某些“無關人士”來確定是否有價值非常不滿,同時因為保密的需要,吉拉爾丁要求得到獨立的篩選權,也就是說,吉拉爾丁部門所獲得的情報,不必經過分析部門的審查,由內務監察部自行決定哪些情報具有繼續跟進的價值。
這等於是自立門戶,高鴻仕肯定不會同意。
於是在經過一番“據理力爭”未果後,吉拉爾丁選擇把官司打到秦致遠這裡。
“關於情報分析這方面,國家安全域性的規定是什麼?”秦致遠不問對錯,先從制度上找相關規定。
“規定規定是必須要匯總分析。”吉拉爾丁感覺有點不妙,還是老老實實回答,也沒忘記夾在死貨:“不過那幫人並不值得信任,他們效率極低,很多時候需要很長時間才能得出結論,而情報都是具有時效性的,超出四十八小時之後,情報就不再有價值,所以我需要足夠的權力。”
聽上去很有道理,年輕人的朝氣十足,敢於對舊體系發起挑戰。
只可惜秦致遠並不怎麼贊成:“也就是說,你不信任你的同事們。”
不妙,大大的不妙,吉拉爾丁馬上挽回形象:“沒有,我信任所有的同事,但我們需要提高效率,從決策到執行,這之間的程式要變得更快捷,我不知道以前的國家安全域性是怎麼運作的,但從以前的經驗看,國家安全域性並沒有起到應有的作用。”
不管說的有多大義凜然,吉拉爾丁還是露出了狐狸尾巴,對國家安全域性的現狀不滿,才是吉拉爾丁決定要做點什麼的根本原因。
“國家安全域性到底做了多少工作你現在還沒有許可權知道,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效率也不是你能評價的,如果你想在國家安全域性待下去,那就只能學著適應現有的一切,如果你想改變,很好,等你成了國家安全域性的掌舵人之後再說,在那之前,踏踏實實工作是你唯一的任務。”哪怕感情深厚,秦致遠在這個問題上也不會偏向吉拉爾丁。
從感情上說,秦致遠和高鴻仕的感情不會比和吉拉爾丁之間少多少。
“可是明明是現有的制度不合適,為什麼不能現在就做出改變呢?看看過去一年發生了多少事?瀛洲和東京的刺殺事件,英法兩國的政局變動,德國的內訌,法蘭之間盟友關係的破裂,在這些事件中,國家安全域性並沒有發揮應有的作用,甚至連應有的預警都沒有,難道這不足以引起警惕嗎?”吉拉爾丁還是論據充分,不可否認,吉拉爾丁陳述的這些事都在國家安全域性的負責範圍內。
“制度不合適也並不意味著要全部推翻,適當的改良當然有益,但全盤推翻的代價太大,在你還沒有展現出能掌控一切的能力之前,很抱歉,我不能讓你為所欲為。”秦致遠還是狠心拒絕。
吉拉爾丁之所以會提出不同意見,關鍵就在於吉拉爾丁對國家安全域性的現狀不滿,如果任由吉拉爾丁肆意妄為,先不說會不會傷害到高鴻仕和國安局其他成員的自尊心,吉拉爾丁遲早會把國家安全域性全部推倒重建,而到時候吉拉爾丁能不能掌控局面還是個未知數。
沒錯,吉拉爾丁確實在很多方面表現出非凡能力,但那並不代表在所有領域,吉拉爾丁都會表現出色。現在吉拉爾丁提出這個建議,本身就是不成熟的表現。
“那麼難道就任由問題繼續存在?難道就任由那些人繼續尸位素裹的混日子?”能看得出,吉拉爾丁很失望,說起話來也有點口不擇言。
“注意你的用語,用‘尸位素裹’形容你的同事並不合適。”秦致遠先糾正吉拉爾丁的錯誤,然後才語重心長:“看看你才多大點,十幾歲的年紀,根本還沒有成年,就算是你有足夠的能力,你能不能讓別人相信?國家安全域性的工作沒有你想象中的簡單,你們的每一個決定,都會關係到很多人的命運,所以情報才需要分析篩選。當你穿著國家安全域性的制服去調查某個人的時候,或許在你看來是公事公辦,但對於被調查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你能理解嗎?如果被調查人沒問題,會不會對他的生活造成影響?所以你們的每一個決定都要慎重。”
華人世界都是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