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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0部分

船塢等待資金注入的馬賽造船廠直接傻了眼。

世界大戰後,法國政府開始裁撤軍隊,馬賽造船廠從法國海軍部得不到任何訂單,全靠來自蘭芳的訂單苟延殘喘,蘭芳的“終止”行為直接讓馬賽造船廠陷入困境。

這也怪不得蘭芳,是法國人先撕毀協議,那就不要怪蘭芳人不講道義。

陷入困境的不僅僅是馬賽造船廠,在法國國內,蘭芳直接投資的專案還是不少,其中絕大部分是秦致遠私人出資的專案,這些專案有的已經進行了一兩年,馬上就要完工。有的則是剛剛立項,還沒有進入施工階段。

法國撕毀和蘭芳的盟友協定之後,蘭芳方面的反應速度非常快,幾乎是一夜之間,蘭芳在法國的所有投資全部中止,蘭芳方面停止了資金供應,這些工程想要復工,除非是找到新的“接盤俠”。

巴黎財團接手了其中的一部分專案,更多的專案根本無人問津,那些專案基本上都是基礎專案建設,投資回報週期需要幾十年之久,財團的那些商人們沒有這個耐心。

終止合同,當然會給秦致遠帶來損失,但僅僅是金錢上的,而帶給法國人的損失更大。這些專案僱傭的都是法國工人,幾乎是一夜之間,法國多了十幾萬失業工人,受此影響的總人數近百萬。

到了這會,很多法國人才明白蘭芳帶給他們的究竟是什麼。

美國人承諾的援助還沒到,蘭芳人已經開始撤走,正在經濟低迷中苟延殘喘的法國經濟再次雪上加霜。

對於蘭芳人的行為,那些失業的法國工人無話可說,就像是《每日新聞》報道的那樣,當巴黎財團的資本家看到那些基礎設施專案的投入產出比時,那些資本家說的話含義深刻:“只有瘋子才會進行這樣的投資,這根本就不是投資,這是在燒錢!”

之前,秦致遠就是那個商人們口中的“瘋子”,而之後,再也不會有人做這樣的“傻事”。

在飢餓中煎熬的工人們只能把怒火燒向法國政府,燒向那個已經臭名昭著的叛徒,要求米勒蘭下臺的呼聲一浪高過一浪,要求和蘭芳重新締結盟友關係的聲音不絕於耳。

然而這都沒有什麼卵用,法國駐蘭芳大使斯科特詹姆斯一日數次求見秦致遠,甚至在蘭芳王宮門口搭起了帳篷,但回覆永遠是冰冷的“國王陛下沒空”。

亞歷山大米勒蘭也終於感受到壓力山大,他數次召見蘭芳駐法大使,得到的結果同樣令人失望,前任大使因為工作失誤被調離,新任大使尚未抵達法國,等到新任大使抵達法國,大使會第一時間拜訪總統先生。

第一時間?

恐怕那時候總統府已經換了主人。

就在法國社會開始出現混亂的時候,九月中旬,美國人的援助終於姍姍來遲,為了安撫那些絕望中的工人,美國人捏著鼻子接手了那些已經陷入停擺的基礎設施建設,給法國的貸款也如期支付。

亞歷山大米勒蘭終於能長出一口氣,在報紙上公然宣佈“法國已經進入新時期”。

確實是已經進入新時期,只不過這個新時期的效果怎樣還要有待時間驗證。

在這期間,秦致遠的壓力也不小,其中很大一部分是來自桑迪和福煦。

桑迪和福煦都是旅居在蘭芳的法國人,他們雖然和秦致遠是親戚關係,但在大是大非上,桑迪和福煦都還是站在法國一方,對於蘭芳的行為,桑迪和福煦並不贊成。

但偏偏這兩個人是秦致遠無論如何也得罪不起的,於是面對桑迪和福煦,秦致遠沒有一貫的強勢。

“關於這個問題,我也仔細考慮過,我可以選擇一些溫柔的手段,也可以讓普通法國人對蘭芳保留好感,但為了法國和蘭芳的未來,我不得不這麼做。”秦致遠在面對桑迪和福煦時一貫的有耐心。

“未來?你這樣做,破壞的是在普通法國人心中對蘭芳良好的印象,一旦這種印象被破壞,蘭芳和法國還能有什麼未來可言?”桑迪是科學家,對待政治問題並不精通。

福煦則是沒說話,相對於桑迪,福煦對這樣的反制行為有更多理解,福煦還在等待秦致遠的解釋。

“首先您一定要明白一點,蘭芳想要樹立的並不是一個安全無害的形象,蘭芳的宗旨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或者說是以直報怨,以德報德,現在的現狀是,如果蘭芳不做點什麼,那麼那些現在處於困境中的普通人根本就意識不到蘭芳對法國的價值,他們根本無法理解蘭芳為了維持和法國的關係做出了什麼樣的犧牲,或許他們理解,但是他們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