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馬場事件的當天下午,大正他們還沒有離開東京,秦浩歌已經開始在東京實施報復行動。
其實跑馬場事件還沒有最終定論,甚至因為刺客的當場身亡,連幕後主使都沒有挖出來。
這並不妨礙秦浩歌借題發揮,身為蘭芳駐日總司令,秦浩歌在日本擁有近乎無限的權利,哪怕實際上沒有證據,但秦浩歌說誰和這件事有關,那就肯定是有關,根本就無可辯駁。
其實在現在的日本人中,對蘭芳有意見的真不少,甚至有人還在叫囂,如果六千萬日本人全部玉碎,和蘭芳並非沒有一拼之力。
秦浩歌前段時間的精力大部分都放在處理日本軍方的反對聲音上,對於日本朝野雖然沒有著手清理,但因為有蘭芳國安局的存在,秦浩歌也是有“小本本”的。
既然有“小本本”,現在處理起來就比較簡單了。
曾經發表過反對蘭芳言論的,抓!
曾經發表過煽動和蘭芳對抗言論的,抓!
曾經對蘭芳駐日司令部持不合作態度的,抓!
甚至是在不同場合發表過鄙視華人言論的,全部先統統抓起來再說!
“太上皇”嘛,就是要有點“太上皇”的樣子,如果面對不同聲音還要委曲求全,那叫什麼太上皇?
幾乎是在一夕之間,日本朝野真的是風聲鶴唳,草木皆兵,在秦致遠待在日本的三天內,街上的戒嚴一直都沒有接觸,隨時都有貼上著蘭芳駐日司令部標誌的汽車從街上呼嘯而過,每一輛汽車都代表著一個不同聲音,這些車輛只有一個方向,橫須賀。
因為被抓的人實在是太多,所以很多時候根本就沒有甄別,只要被抓那就說明是有罪,而所有被抓的日本人,全部都要流放北疆區。
這些被流放北疆區的日本人和之前流放北疆區的瀛洲人不一樣,瀛洲人無論如何也算是蘭芳人,還屬於可挽救物件,而這些日本人不管有沒有挽救的餘地都一樣,估計陳康健也沒有心思挽救。
最開始的第一天,駐軍的抓捕物件只限於官員和有社會名望的日本人,從第二天開始,抓捕物件就開始擴大化,軍中餘孽、政府公務人員、學者、商人、甚至是平民,都在蘭芳駐軍的抓捕名單上。
到了第三天,抓捕行動已經開始向周邊城市蔓延,秦浩歌真的是發了狠,這下子要讓日本人最少老實一百年。
當然了,這麼大規模的抓捕行動,也引來了英國人和美國人的抗議,畢竟在此時的東京,英國人和美國人還是有駐日大使館的,日本雖然有淪為蘭芳屬國的趨勢,但名義上畢竟還是一個獨立國家,同時也是和英國、美國的建交國家。
而英國人和美國人,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日本淪為蘭芳的屬國。
所以英國駐日大使和美國駐日大使這幾天就格外的忙活。
“剛才那個英國大使又來找您,估計還是為了這事,我給擋了,就沒放他進來。”秦浩歌向正在換衣服的秦致遠彙報。
秦致遠剛剛接見了一撥部隊代表,待會還要接見一撥工商界的代表,這會正在把身上的軍裝換成相對休閒的服裝。
按照預定計劃,秦致遠明天就要離開東京,就這麼點有限的時間內,日程排得滿滿當當,大部分都是接見,不停的接見,一撥又一撥,軍隊的,地方的,政界的,商界的,蘭芳的,日本的等等等等。
“不用搭理他,我接下來還要去英國,到時候有什麼問題我和他們大老闆直接溝通,跟他就算了,沒有那個閒工夫。”秦致遠也不想見。
其實之前已經見過一次了,這位英國駐日大使有點聖母裱,一開口就是仁義道德,滿口的天下蒼生,彷彿那些被抓的日本人都是他親孃老子一樣。
秦致遠實在是不待見這樣的人,說起別人來一套一套的,卻不看看自己是什麼樣。
蘭芳在日本搞得確實是有點過分,但英國人在英國殖民地也好不到哪兒去,甚至比蘭芳在日本要過分得多,至少蘭芳在日本沒有設集中營,蘭芳也沒有倒賣日本人盈利。
“嘿嘿,這個英國大使確實是閒,整天帶著幾個記者到處溜達,前天還去了趟橫須賀,想要進港口拍照,咱們的戰士給攔了,沒讓進。”秦浩歌對英國人的觀感也不怎麼好,那他手下計程車兵自然對英國人也不會客氣。
“拍照?都是些什麼記者?找機會看看都是些甚麼照片,如果有針對駐軍的跡象全部扣押銷燬,要不又是麻煩事。”秦致遠警惕性足夠高。
拍照片這種事吧,平常看上去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