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七、八歲樣子,身形瘦小,有點營養不良。孩子被母親緊緊的抱在懷裡,看不到面部表情,但從母親的臉上能看到滿臉的哀求和悽惶,或許在生命的最後一刻,這位母親還在哀求那些已經陷入絕望中的人放過她的孩子,但她的生命也定格在那一刻。
孫輝恆想要掰開孩子緊抓住母親衣服的手,試了兩下之後就放棄了。
抓的實在是太緊,除非把手指掰斷,否則是分不開的。
翻過母親的屍體,能看到背部的刀傷。
這肯定不是自殺了,自殺也不會造成這樣的傷口,而且看這刀傷的樣子,這是一刀將著母子兩人一起捅死,真是令人無法理解的殘暴。
“好吧,好吧,我只是感到荒繆,要知道,就在一小時之前,我們還在打生打死。”吉米羅斯不情不願的從旁邊拖走一具屍體。
看到吉米羅斯的粗暴動作,孫輝恆有點皺眉,於是指著腳邊的屍體輕聲道:“看看吧,和我一樣差不多的頭髮,一樣差不多的面板,如果他們不是生在日本,而是生在我的家鄉,沒準我們是關係挺好的鄰居……不管他們生前做過什麼,當他們死去之後,都不應該繼續揹負沉重的罪責。我們都是軍人,有一天我們也可能戰死沙場,你願意你死後被人這麼對待嗎?”
“哦……頭,求你了,別說得那麼不吉利,我可不想死,我還想多活幾年。”吉米羅斯看看正被自己倒拖的屍體一陣皺眉,乾脆拽著腰帶直接拎走。
吉米羅斯也是一米八幾的大塊頭,拎著一具一米四左右的屍體確實不怎麼費勁。
對,此時的日本人,平均身高也就是一米四,一米五的樣子,一米六就能算高個。
“小日本”真的是人如其名。
“誰都想多活幾年,誰都沒有權利剝奪別人的生命。”孫輝恆不再試圖分開這對母子,彎腰把兩人一起抱起來,既然她們不想分開,那就永遠也不要分開吧。
孫輝恆不知道是誰殺死了這兩個母子,也不知道兇手在不在這些屍體裡面,如果兇手現在站在孫輝恆面前,孫輝恆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發狂。
剛走了沒幾步,孫輝恆敏銳的感覺到,這孩子的身體好像有點起伏。
這可是個意外,孫輝恆馬上把懷裡的母子放下,用刀小心翼翼的開始割母親的衣服,想把母親和孩子分開。
沒想到,那孩子突然伸手抓住了孫輝恆手中的軍刀。
蘭芳軍隊配備的軍刀,不是那種傳統的軍刺,而是一面是利刃,一面是鋸齒的多功能軍刀。
這孩子剛剛抓住軍刀,鋒利的刀刃馬上就割破了孩子的手,孫輝恆不敢亂動,怕對孩子造成二次傷害,只能半跪在原地大喊:“軍醫……過來幫幫忙,這個孩子還活著……”
活著!
這在平常最正常的一種情況,但在這個地獄墳場裡就顯得如此的彌足珍貴。
附近的幾名士兵馬上跑過來,和孫輝恆一起控制住這個奮力掙扎的孩子。
現在孫輝恆已經看清楚,這孩子確實是個小孩,但和孫輝恆印象中的不太一樣,這孩子眉眼間很秀氣,看上去居然還是個女孩。
這孩子胸前原本就有一個傷口,和她母親胸前傷口的位置一樣,當然要淺得多,原本傷口因為擠壓並沒有流出太多血跡,但現在這孩子一開始用力掙扎,胸前的傷口馬上就變得一邊殷紅,和孩子正在流血卻依然緊抓住軍刀的手一樣,令人觸目驚心。
哪怕是身上多處負傷,但這孩子還是維持著倔強的表情,一個字都不說,哼都不哼一聲。
哪怕是因為手上和胸前的劇痛,雙眼已經變得血紅,這孩子還是緊抓住軍刀,只用仇恨的目光看著面前的孫輝恆,彷彿要記到骨子裡的那種。
“別怕,別怕,都沒事了,冷靜點,把手先放開,我沒有傷害你的意思,也沒有傷害你母親的意思……”孫輝恆急著解釋,也不管孩子能不能聽懂。
“哪有那麼麻煩……”吉米羅斯比較乾脆,把手放在孩子的耳根部位用力一捏,孩子馬上無聲無息的暈倒。
“小心他的手,不要移動刀子……”軍醫終於趕過來。
502 民意
當軍隊陷入絕望的時候,有些軍隊會奮力拼搏,有些軍隊會放下武器,類似日本這種拉著自己國民集體玉碎的國家在國際上是絕無僅有的。
這是具有強烈毀滅傾向的表現,如果不能毀滅別人,那麼久毀滅自己。
發生在庫頁島的事,真相到底是如何已經無從得知,整整六千七百餘人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