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擔了。”
第三卷 異變 第四章第9節
樞機卿一職與其他政府官員最大的不同就是:這個職位是終身制的。一旦候選人透過總理提名並得到協理院四分之三以上的議員投票認可,那麼此人終生都將是位高權重的樞機卿。除非樞機卿本人身亡或自動辭職,否則沒人可動搖他的地位——當然,在聯邦歷史上也曾出現過政府上下施壓逼迫樞機卿自動辭職的例子,不過這畢竟只是極少數。樞機卿表面上是樞機院的官員,實際上他是總理十分重要的臂膀,他是總理私人幕僚團——即內閣的最高長官,同時也是和政府最大行政部門——樞機院之間溝通的橋樑。可以說,樞機卿身上承擔了議政、行政還有傳達總理意見的職責。當初設立這一職務,就是為了讓總理更好地掌握行政權,所以這個重要的位置自然不是誰都能坐的。
凌笠志聽他這麼說,心裡很不好受。為了不讓對方更感難過他只是好言安慰道:
“別杞人憂天了,以現在的醫學水平雖然不能讓死者復活,不過延年益壽就沒問題。我們要做的事情多著呢,你不在,誰幫我?”
“我的情況我最清楚。我現在最大的願望就是培養合適的人選,那時即使我走了,也有後來者可以幫你分擔啊。”
這番肺腑之言使凌笠志眼中一熱,幾乎墜下淚來。兩人數十年交情,彼此相知相敬。如今聽了這話,凌笠志心中更猶如翻江倒海一般。“快別說了,我們這種糟老頭子命硬,下地獄人家都不收呢!你還是老實的呆在這兒吧,夥計。”
這個熟悉的稱謂讓于振勇發出爽朗的笑聲,只是其中夾雜著一些不和諧的咳嗽。“你還記得啊,感覺好像還是昨天的事一樣。”
“怎麼不記得,等再過個三十年,我都記得。你要退休的話,到那時也不遲。”凌笠志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好,好。”于振勇微笑的應著,喝了口茶潤潤嗓子,他又轉向立體螢幕中的總理。“聽說你最近禁止她到辦公室是嗎?”
凌笠志明白那個“她”就是指胡冰瀅。他不勝其煩似的說道:
“她管得太多了,有必要讓她清醒清醒。況且她每次來都對定翮說三道四,我受得了,我女兒也受不了。”
“不是我故意說好聽的,定翮這孩子確實很出色。我見過的大家閨秀、千金小姐不少,可沒一個能及得上她的。”于振勇語重心長的說道:“說實話,能有這樣一個女兒,比有十個兒子強多了。”
凌笠志沒有刻意謙虛或推讓,他知道老朋友不是輕易欣賞一個人的。良久,他方長嘆一聲:
“她太像她母親了,也像我。既有她母親的才能和頭腦,又有我年輕時的野心。而且,她還有我們年輕時都沒有的東西:忍耐力。我真不知道這對只有十八歲的她來說,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這時是一個年邁而擔心的父親。于振勇對於凌定翮,也總覺得有種無法言喻的敬畏感,不過他只是勸解道:
“女兒總比兒子貼心點,更何況是個好女兒呢。你就別老往牛角尖裡鑽啦。”
凌笠志略顯倦意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不是有句話說:兒女是父母前世欠下的債。現在,也該我還債了,我欠這孩子太多了。”
他的老朋友越聽越不安,忙說道:
“天下的父母都一樣。當年我的女兒才麻煩呢,我和我老婆忙了大半輩子,現在才總算鬆了口氣。你就別在我面前慪我了,省得我又想起那些煩心事晚上作惡夢。”
“瞧你說的那麼嚴重。”總理的神色只是輕鬆了一陣子,他很快沉下臉,眼望遠方似在想著難以決定的事。過了一會兒,他才重新看著樞機卿。“晚上六點以前必須把有關西十字星騷亂的建議書交到我面前,明白嗎?”
“是,閣下。”
于振勇對他的轉變並不感到吃驚,這種嚴厲而高高在上的口吻他這麼多年來都聽習慣了,因為對方是總理,上司就應該有上司的威嚴。
對於熟知錦楓臺的人來說,如今的日子總算步入了正軌。因總理愛女的歸來,不僅使那個不可一世的“第二夫人”漸漸失勢,而且在這位大家閨秀的管理下,這個聯邦政府最高權力中心的代表,所有的事物都變得井井有條,原本渙散的人心也開始聚集到凌定翮周圍。總理千金的美名不脛而走,有不少官員向她投誠。那些之前報效無門而又能幹的人才,亦在凌定翮的幫助下在政府的舞臺上大展拳腳,他們中的許多人日後都成為了聯邦的棟樑。從被放逐之地回到錦楓臺,只是短短數月的時間,凌定翮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