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我走?”
斯內普眼中閃過絲悔意,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將約夏嚇成這樣,居然那般的驚惶,滿眼都是不安。他只好一遍又一遍的吻著約夏的額,低聲說道:“不,再也不會了。”
約夏眉頭緊皺著,他已經成了驚弓之鳥,斯內普隨意一句話總能讓他的情緒起伏不定。
“那是為什麼要道歉。”約夏重新躺在了斯內普的肩上,想想還不夠,手也環了過去,將斯內普的脖子整個摟住,微微蹭了蹭:“一般你道歉,不是要趕我走就是真的做了連你自己都看不過去的事。”
斯內普無聲的笑著,笑聲被鎖在了胸膛裡,將約夏顛得像是一艘海上的小船。
見斯內普只顧著笑,約夏也微微的彎了唇角,他又想起斯內普那句話了,仰頭盯著斯內普的唇,淡色的綠眼睛裡有一些小小的渴望:“再說一遍。”
斯內普停了笑,黑沉沉的眼望著約夏,將那副小心翼翼的摸樣盡收眼底:“說什麼。”
約夏咬咬唇上因為乾渴而出現的小皮,就像咬著斯內普一樣,他怕斯內普又反悔,只能撐起了半個身子,又是不好意思又是渴望的提醒到:“就是,那個,我昏睡過去前你說的。”
斯內普的唇角動了動,分明是掩去了一抹笑,他裝作迷惑的樣子:“什麼?”
約夏不是笨蛋,他當然知道斯內普想要引他說什麼,但是他今天賭了氣,偏偏不說,也不跳進斯內普並不高明的陷阱裡。他悶聲悶氣的說:“你想讓我對你說那個,我偏偏不說。”想了想後,他又添了一句:“你說我才說。”
約夏很矛盾,他在其他人面前總是能保持著平和的心境,即使是小時候,他也能對著斯內普笑得一臉溫和,可是現在,在面對斯內普的時候他卻像是個小孩,居然還學會了賭氣,這怎麼都不像他。一邊想著,一邊將斯內普攬在他腰上的手捉了過來,放在掌間看著,一根根手指揉過去,在揉到指尖時,斯內普顫了顫手,似是有些受不了的彎了指頭不讓約夏碰。約夏突然想起了這些手指靈活的在他身上游走的樣子,他的臉紅了紅,隨即才發現這樣的他有多不正常。
約夏茫然著臉,輕聲問:“我是不是變了很多?”
斯內普輕輕嗯了一聲:“情緒明顯了些。”
“我以前不會這樣。”約夏又說,仰頭看著斯內普乾淨的下巴:“怎麼會這樣?”
斯內普不說話,只是手掌翻轉握住了約夏的手。
其實斯內普不說約夏也能知道一些,他從小就那副溫吞的樣子,只對哈里斯夫人偶爾撒撒嬌,後來他學會了用溫和的笑偽裝自己,他看過很多的書,內容或多或少的涉及過愛情,但是他一點也想要那種深刻到讓人心頭滴血的愛,他只想要細水長流似的平淡的愛。所以從很小的時候,約夏就已經規劃好了未來,就是找一個同樣溫溫和和的女孩子,生一個可愛的孩子,與媽媽一起生活,安穩的過一輩子。誰料掉,他喜歡上了斯內普,一切都變了。他能夠給自己的問題一個清晰的答案。他的變化,僅僅是因為他對斯內普的愛意,更深了些。他原以為已經愛得夠深了,沒想到,他完全低估了斯內普在他心裡佔據的位置。
約夏輕輕的嘆氣,消瘦的下巴磕在了斯內普的肩窩裡:“就差一點,西弗……”
斯內普握著他的手緊了緊。
“就差一點我就真的走了。”約夏笑笑:“你會不會後悔,把我留了下來。”
斯內普的眼望進了約夏的眼裡,柔和的光暈在他的眼底流轉,像極了夜晚被隱在月下的天色。
“你真以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他答非所問的說著。
約夏扯了扯嘴角,那抹笑容模糊得如同滴落的蠟油,沉到了底便糊成一團看不清了:“有幾次我真的是那麼以為……”
斯內普突然坐起了身子,小心的抱起了約夏,讓他能與自己一般高,好看清那雙淡綠的眼睛。
“沒有什麼後悔不後悔。”他說著,語氣是從來沒有的認真,與平日裡嚴謹不同,此時的他沒有皺著眉,沒有剋制的抿唇,他的面容柔和,高挺的鷹鉤鼻在他臉上落下了不小的陰影,讓那雙眼睛散發著從來都沒有過的暗光:“既然你在我身邊,無論如何我也會抓住你。”
約夏好笑的彎了彎唇,抓?當他是什麼……
儘管這麼想著,他的眼睛還是酸澀了起來:“我不相信,你從前也承諾過,可是你總是想把我推開。”
斯內普吻了吻約夏的眼睛,溫熱的唇劃過眼睫,引來一陣麻癢。
“我無法承諾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