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點好笑了,懷裡一掏,發覺沒帶印信出來,少了個證明身份的證據。
“當然是要證明你身份的證據!”沈歡很光棍地說道。
趙頊嘆道:“看來只有這個法子了。子賢,跟本王走吧!”
“走?”
“對,到穎王府!”趙頊拉著沈歡就出門,打馬往皇城趕去,在外皇城找到穎王府,大搖大擺地拉著沈歡進去了,一路上不少下人過來見禮,口呼“王爺殿下”不已。
“王爺府邸真***大!”沈歡苦笑,晃了好半天,才由趙頊拉到他的大書房。這次想裝糊塗也不成了,趙頊的身份已經被他用獨特的方式證明出來。不過這正中了沈歡下懷,如今府邸之人都看到趙頊帶了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進來,以後也就方便他府中行走,也許未來就是“宮中行走”了。
“看來你真的是穎王殿下了!”沈歡很“誠懇”又很“恍然”地說道,接著非常不情願地下跪拜見,“草民沈歡拜見穎王殿下!”
第四十七章 公主
“子賢,你這是做什麼?”趙頊趕忙把沈歡扶起來,“本王對你有所隱瞞,已經過意不去了!再說你我本是朋友相交,雖說如今身份不同,卻也不是阻隔你我的理由呀!”
沈歡也不矯作,順勢就起來,剛才下跪都讓他覺得很彆扭了,那是萬般不情願的,在後世,除了祭拜長輩,就是面對父母老師他都沒有跪過,實在是很不習慣。 /既然對方讓他起來,也就不客氣了,反正宋王朝比後面那些動輒就下跪稱奴才的某王朝要市民化得多,君臣的規矩也沒有那般桎梏。
沈歡假裝苦笑道:“殿下身為親王,草民一介白身,又怎敢失禮呢?以前不明身份倒也罷了,如今曉得,如何敢不敬!”
趙頊有點失望,自知剛才真實身份一出口,兩人之前融洽的交往總有了一層隔膜,再也不復以往交情了,不過這也是沒有辦法之事,身份總有一天會揭穿的,既然如今到了不得不說的地步,乾脆大家揭明算了。
趙頊苦笑一下,這就是帝王家的不幸了,帝王無情,一家子都難有割捨不了的情愫,朋友更是一種奢望,滿懷複雜感情地看了一眼沈歡,這個與他同一年紀的年輕人,臉上雖也還平靜,可眼神再也不像之前那樣隨便了,嘆了口氣,讓他坐下。
沈歡沒有客氣,一屁股就坐在趙頊對面,絲毫沒有別人那般謙卑地屁股沾半而已,他從後世回來,不敢在這裡談論什麼民主,但平等的觀念深入骨髓,也不是一時間可以改變。不說趙頊如今只是一個和他相熟的王爺,就是面對皇帝,他也敢大馬金刀地坐下去,反正只要他沒有造反之舉,他都問心無愧,最不濟也不至於丟了性命。
趙頊沉靜了片刻,道:“子賢,如今你已知本王身份,想必也清楚本王父皇的難處了吧,不知你可有解決的辦法?”
沈歡道:“殿下,濮議之論,非一方勝利不可罷休,沈某也實在是愛莫能助。”
趙頊無奈地接受沈歡的客氣稱呼,聞言不由失望地道:“唉,這兩日侍御史呂誨猛烈彈劾參知政事歐陽修,說他首猖邪義,要父皇嚴懲於他!”
“那司馬老師是什麼立場?”這才是沈歡最關心的問題。
趙頊沉吟道:“君實先生嘛,倒沒有彈劾歐陽參政,不過他也上書要求我父皇嚴守己身,不要失了大義之類的話也是一大堆,總之惱得我父皇非常生氣!”
沈歡心兒涼了半截,司馬光這倔老頭又捅馬蜂窩了,真令人又氣又愛,不由嘆氣道:“在下早就說過,濮議之論,必定鬧得滿城風雨,如今看來,還真是不可收拾了!事已至此,如之奈何?”
趙頊不死心地道:“子賢真是沒有辦法了嗎?”
沈歡心裡一凜,之前他表現得像諸葛哥哥一樣足智多謀算無遺策,不就是要在這個未來皇帝心裡打下不可磨滅的印記麼,如今若束手無策,失了計算,令他心生失望,之前的努力不就白費了?眼珠子一轉,問道:“事到如今,不是官家退讓就是太后退讓,殿下你說誰會退這麼一步呢?”
“這個……”趙頊一陣沉吟,“我父皇最近怒得厲害,又事關天下執政,想必難以退讓。”
“誠然!”沈歡說道,“官家是大宋天子,既然難以退讓,那只有從太后處著手了!”他可不像司馬光立場堅定,總以大義言之,在他看來,這次濮議簡直荒唐得可笑,雙方都為那迂腐得令人髮指的原則堅持著。不過皇帝與太后也難以指責,皇帝的本意當然是為了給生父一個好一點的名份,這無可厚非;另外先帝作為曹太后的丈夫,若新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