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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封城名人,一舉一動也當引人注目。 雖說玩樂不錯,可子賢畢竟還沒有功名,又臨近大考,若給其他官員知曉,難免風聞有礙。”

沈歡撇撇嘴,官員知曉了又如何,他們不也一樣狎妓取樂,難道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不過眼前這位畢竟是未來皇帝,他的告誡,怎麼也得給幾分面子,只能稱是,說今後會當心。心裡想到的卻是如怡的面容,幾日相處,他們倒也熟了許多,至少她也能在沈歡心裡留下痕跡了。

趙頊淡淡地看了沈歡一眼,又道:“子賢,早些時候翰林學士司馬君實上的請求在陝西河北一帶改義勇軍為義務軍的奏章,昨日已經透過了。我父皇已採納這一建議,委派屯田郎中徐億、職方員外郎李師錫、屯田員外郎錢公紀具體負責刺陝西農民為義務軍。打算陝西地區除商、虢二州不刺義務軍外,其餘地區都徵調老百姓為義務。凡是主戶三丁以上選一丁,年齡在二十至四十歲之間身強體壯者為義務,每五百人為一指揮,設指揮使和副使各一人,正都頭三人,十將、虞候、承局、押官各五人;每年夏季練一個月,冬季再練兩個月,全年共三個月,其餘時間回鄉務農。初步打算徵集十萬人。”

沈歡點點頭,趙頊口中的諸多名詞術語他根本分不清,只知道自己所上的義務軍策略已經開始進行,不禁笑了笑,這個義務軍哪裡只是嚇唬敵人而已,在他的計劃裡,這可是一支不可忽視的軍事力量。只是時間未到,用不開來,只能以後再說了。

趙頊又道:“子賢,君實先生雖然也是當世大才,不過軍務卻不是其所長,此次奏章,是不是有你的功勞呢?”

沈歡笑道:“沈某隻是與司馬老師稍微一說而已,至於其他,則全是老師功勞了。”他本來不打算洩露此事,不過轉念想及眼前這位仁兄是個戰爭狂熱者,對軍功有著無與倫比的渴望,若是稍稍提及自己也懂軍事,應當更得他的好感。

“沒想到子賢如此多才,連軍務都涉及了!”趙頊大喜不已,連聲讚歎,今日召沈歡過來,既是他欲與之一晤,也是他父皇的意思。官家要他打探沈歡這個司馬光的學生是否就是站在司馬光背後施展手段的人物,如今得到確認,他當然為對方的才華高興。不過想及父皇對此有著擔憂的神色,又有點不明白了。如此人才,對大宋天下來說,不該欣喜嗎,何來憂患呢?

“稍稍涉略而已!”沈歡趕忙解釋,說實在的,他來此自己幾年了,但是對宋代那繁雜的軍事制度還有點摸不透,記憶裡全是後世有關它的評價而已——窩囊!被周邊政權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想來就令人大感窩囊。

“殿下今日召見,是否還有其他之事?”以沈歡對趙頊的瞭解,此人無事不登三寶殿,若沒有其他疑問,估計也一時不會召見自己,以他的用功程度,想來也不會只為了聊天閒談浪費時間而已。

趙頊遲疑一下,道:“本王確實又遇到了難題疑惑,要子賢過來,看看是否能為本王解惑。”

“請說。”沈歡只能硬著頭皮說道,話說,當初結交不久,這個年輕的皇子可是最愛提出問題了,若不好好敷衍,他總不會罷休。

趙頊道:“前日開封府遇到了一個案件,在朝堂又形成了一番小爭議。”

“開封府?”沈歡嚇了一跳,如今司馬光不就是開封府的知府麼,難道他又捅了馬蜂窩不成?大感洩氣,拜司馬光為師還真是累人,總得到處為他救火。

原來開封府前日接到報案,有一個婦人嫁到丈夫家,因為嫌棄丈夫長得醜陋不堪,心生不忿,半夜的時候趁著丈夫熟睡,操起刀子要把他砍死,誰想到這位丈夫驚醒,躲了開去,只給砍傷,尚未死掉。事件鬧到了開封府,司馬光憤其所為,判婦人死罪。結果上報大理寺,不少人認同,卻有一個年輕的官員覺得司馬光援引律例有誤,因此鬧到了朝堂之上。

沈歡聽得驚奇,有點印象,仔細一想,有點怪了,這件事當年看王安石傳記時有提到,可那也是神宗時代的事了,如今怎麼又提前那麼多了,難道這種奇事何時何地都有著的?好像司馬光與王安石就在此事上爭了頗久,最後以王安石勝利告終,卻讓兩位好朋友鬧得不可開交了。

“子賢,此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鬧得開來,也不過是大家對律例援引有爭議罷了。司馬君實認為婦人該死,卻也有人認為不當死。不過認為當死的人更多。本王就疑惑了,同是臣子,用的都是大宋律例,怎麼會有如此分歧呢?”

“殿下,沈某對律例不大瞭解,按例該是如何?”

趙頊思索了一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