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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音入獄

二個詔獄?

意識到這點,華音背脊一寒,頭皮甚是發麻,心底對裴季的怨念更加的深了。

“九姨娘請。”到了牢房外,侍衛依舊客氣。

華音試探的往裡抬了腳,繼而假意抹淚進了院子。

第一道鐵門闔上,隨後第二道鐵門被開啟。

入了第二道鐵門後,是陰暗緊閉的通道。華音進去後,聞到了濃郁的血腥味,不禁暗暗收緊了掌心。

從通道走過,每間牢房都有一扇可看到牢中陳設的鐵門。

前邊幾個牢房中都無人,但快要走到盡頭的時候,有兩個牢房中是有人的。

華音看了一眼,只覺得背脊發寒。

有一個牢房中,一人蓬頭垢面,身上皮開肉綻,隱隱有鮮血從那些傷口中溢位。

那人還抬頭望了一眼她,眼神空洞得毫無生氣。

另一個牢房中,有一人被高高綁著,底下則是一個鐵桶,那人渾身上下都往下滴著血水,不用細想也知道那人時不時會被淹。

用刑的人都很有技巧不讓他們斷氣。

在這些牢房中,有許許多多的華音不認識的刑具,可也知道這些刑具若是用在自己身上,自己定會沒了半條命。

想到這,心底頓時沉了谷底。

她竟然還妄想著與那裴季生出幾分情分,如今看來,是她異想天開了。

最末的牢房被開啟,華音進了裡邊,牢房門頓時被關上。

這間牢房倒是什麼刑具都沒有,且比其他牢房多了一張簡陋的床鋪,一個恭桶,一張桌子。

這門是密封的,唯一通風透光的地方就是牆角上方的一個小視窗。

牢房昏暗得很。

華音坐到了桌旁,背對著牢房的門口沉思,由青天白日思索到了黃昏時刻。

在這其間,裴季並未過來審問她。

這時鐵門被敲響,有聲音傳進:“九姨娘,該用膳了。”

華音也不搭理,冷著臉假意地抽泣了幾聲。

門外的獄衛等了一會,便把鐵門開啟了。

看到了背對著門口抹淚的九姨娘,獄衛把燭臺與飯菜端了起來,放到了桌面。

獄衛正欲退出去的時候,那九姨娘轉過了身來,抹著淚開了口,聲音輕顫,甚至還有幾分嬌氣:“這裡太髒了,能不能讓大人開恩給我送一床被褥過來,還有給我送一扇屏風過來,我想如廁,我還想沐浴……”

獄衛愣了一下,隨之為難了起來。

然後又聽那絕色嬌媚的姨娘哭訴道:“這裡實在太冷,太髒了,我過不下去了,實在不成我便在這牢中一頭撞死來證明清白好了。”

獄衛本來以為這九姨娘進來了就出不去了,但送人過來的侍衛特意交代過要善待九姨娘。

只一句話,獄衛便明白了大人不是真的要關九姨娘,所以也多了兩分恭敬。

沉默了半晌後,獄衛道:“九姨娘請稍等,小的現在就去請示大人。”

說著,便退出了牢房外邊,順帶把門關上了。

看著鐵門關上,華音暗暗地呼了一口氣。

這番試探下來,不管是今日押她來的侍衛,還是這牢房裡邊的獄衛都待她客套客氣,看來那些個刑具也用不到自己身上了。

說不定裴季對她的懷疑只有三成,七成是覺得與她無關的,她只需要靜靜的等著,再用一下苦肉計。

獄衛從牢房出來後,便去了寒院,把九姨娘交代的與童管事說了。

童之思索了幾息,便把獄衛帶到裴季跟前,讓他重複一遍那些話。

獄衛複述了一遍後,最後道:“九姨娘還說不如在牢房中一頭撞死來證明清白。”

裴季輕嘖了一聲:“我這九姨娘可真嬌氣。”

童之思索了一下,讓獄衛先行出去。

等獄衛走了,童之才問:“小叔是怎麼想的?”

裴季笑了笑,漫不經心的道:“九姨娘行刺不會成功,但也會比那婢女容易些,畢竟我看不出她的步子有什麼問題,再者她比那婢女還能更近我的身。”

自然,裴季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