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的話說道。
她早應該想到的,她的父親和哥哥們待她如珠似寶,雖然口口聲聲說著世家的顏面,要將家族擺在第一位之類的話,可是打心眼裡還是最疼家人,尤其是她。
不然光憑阿清救了她,又怎麼會將他從一個山野小子捧成了國師?
她若是死了,可以預見哥哥們一定會暴怒,與王家敵對。
李子期點了點頭,肯定了十八孃的猜想,“王家恬不知恥,悄悄地勾結胡人……那時候大晉已亡,大隋未立,四處都烏泱泱的一團亂,謝氏就是在那其中,傷亡慘重,然後沒落了下來。”
這也是為何如今的太原王氏,也已經岌岌可危了。
王謝一戰,誰也沒有討著好,元氣大傷。
“後來謝家人,便舉家南遷,偏居一隅,休養生息了。如今也算是一個地方豪族。只是不知道,為何謝氏族人,突然來了長安城。至於這容貌,我想著,可能因為她與你有血緣關係,多少會長得相似。”
這其實也並非不常見的,有許多女郎,就是長得像姑母,舅舅一些。
謝靈與她雖然隔了不少輩份,但長得相似,也並非就不可能。
“嗯,容貌不是關鍵,關鍵是一向低調的謝氏,突然之間冒了出來,有何所圖?”
李子期剛殺了蘭陵蕭氏,殺雞儆猴,世家各族都安安分分的,處於觀望之中。
對於謝氏而言,並非出山的最佳時機。
“不過也許是咱們多想了呢?人家不過是同程三郎是舊識,過來討杯喜酒喝罷了。”
十八娘雖然口中如此說著,但是心中卻不是這樣想的。
她對於壞事總是有一種玄之又玄的預感,類似於烏鴉嘴似的。
她一看到謝蘊,就感覺她是一個深不可測的人,一個和她同類的人。
李子期沒有接話,就只是靜靜地抱著十八娘,坐著馬車朝著宮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