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
“最近真是背死了,狗入平陽被虎欺,想當年本姑娘在長安號稱……”
“是虎入平陽被犬欺。你到底是不是當朝玉相的寶貝女兒?”曜懶洋洋的聲音傳來。
“我是最近吃了太多的苦頭,腦子有點點反應慢而已。太醫不是說過,受了驚嚇的人,會出現短暫的精神恍惚的情況嗎?”
“你是不間斷的神智失常!說實話,南宮燁冷靜睿智,功夫過人,如果沒有你在他身邊拖累他,我的人沒那麼容易得手。”南宮曜看了眼我,搖了搖頭說道。
呃——,我一時語結。拳頭捏在手,字在喉頭。算了,看他傷殘人士的份上,不和他計較。
“我說南宮曜,你確信在這爛泥巴路里走能走回長安?”我扶著曜,他整個人都耷拉在我身上,我累得一頭大汗,他卻很是悠閒。
“說你笨你還不承認,現在我們身後都是追兵,走得到走不到都得走,那叫逃命懂不?”他打了個哈欠,壓在我肩上的力道又重了些。
“也就是說,不一定能逃回長安?和燁一起是逃命,和你一起還是逃命?”我一肚子的不滿,現在也不知道到底誰要殺誰,反正我是最可憐的啦。
“你別把自己說得和掃把星一樣,不過你放心,本公子不怕被連累。”
你你你……我我我……,我忍。我根本就是那個被連累的,最無辜的,最倒黴的。我一個要飯的,不小心投錯了胎,導致今天的慘劇。
第十七章:敢問相煎何太急(8)
“你別把自己說得和掃把星一樣,不過你放心,本公子不怕被連累。”
你你你……我我我……,我忍。我根本就是那個被連累的,最無辜的,最倒黴的。我一個要飯的,不小心投錯了胎,導致今天的慘劇。
“走慢一點。”曜吩咐道。
“走慢點我們什麼才能走出這破樹林?”我咬牙切齒,現在累得半死的可是我!
“永遠走不出去才好呢。”曜自言自語。
“什麼?”
“哎,我說你相公我受了重傷,走不了很快。”曜可憐巴巴地說著,我聽得嘴角抽搐。
“你傷不傷關我屁事!你傷重不治才好呢。”我累得喘氣,滿肚子委屈。
“是麼,那麼那天是誰哭得和寡婦一樣?又是誰跟在那跟老天爺發誓說只要我沒事自己甘願減壽10年?又是誰沒日沒夜地照顧我,天天喊我名字說喜歡我,不准我死掉的?”曜眯起眼睛,一副吃定我的表情。
“真該讓老天爺把我10年的壽命還給我。”我低聲咒罵了一句,臉卻一陣陣發燙。
那天,曜和那幾個大內高手“打架”完了以後,受了很重的內傷。我揹著他一路走,喊著他的名字不准他睡著。他冷,我抱著他,他痛,我陪著他一起痛。他昏迷了又醒,總是不停吐血,在我惶恐得以為他挺不過去的時候,他的傷卻慢慢好了起來,還總貧嘴說是捨不得丟下我一個人。
一路上,我總忍不住嘀嘀咕咕地發牢騷,曜總是一言一語地和我頂嘴。我一天比一天沒精神,他卻是一天比一天精神。
“南宮曜我告訴你,如果明天我還走不出這個破地方的話,本姑娘就……”
“你可真夠羅嗦的,以後討了你當老婆不被你煩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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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敢問相煎何太急(9)
“你可真夠羅嗦的,以後討了你當老婆不被你煩死!”
“誰要做你老婆啊……”
“不做我老婆你想當尼姑啊?”
“我不做你老婆為什麼要做尼姑?”
“除了我誰還肯要你這個小飯桶?”他的笑聲爽朗如同春日暖陽,瞬間驅散了陰霾。聽見他半開玩笑的話語,我又好氣又好笑。
“曜,你說——,你真的……沒有想過要殺了我嗎?”猶豫了很久,我還是問出了那個埋在心底的問題。
“你想知道你和燁一起的那段時間,長安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一愣,咬了咬唇,輕輕點頭。
陽光稀稀拉拉地透過樹葉,在那班駁稀少的光亮中,我看見曜的表情忽明忽暗。耳邊的蟲叫,鳥鳴,把他本來就不大的聲音打得斷斷續續,細碎異常。
我和他靠著樹坐下,我們的身影隱藏在那些雜草中。聽著他講述這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兩個月前,我和燁突然從皇宮失蹤。沒有人知道我們在什麼地方,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