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其實凌晨四點就等在你家樓下了,我就怕你早出來,我早就想好了,你要是出來得早,就上去糾纏你、絆著你,耽擱你的時間,你要是出來的晚就送你過去,呵呵……結果你快八點才出來,那小男人的飛機正好是八點,我自然送你了。”
“呃……”
“再說你這個死心眼勁,我不送你過去看看行嗎?”
“呃,你怎麼知道明庭是八點的飛機?”
“機票是我定的,酒店也是我定的,那小男人昨天晚上就讓我給他定好了,我怎麼會不知道?”
“哦……”葉琉聽完沉默了。
怪不得昨天晚上明庭一定讓自己先回來,其實他那時就已經準備獨自去英國了,之所以這麼設計卻不開誠佈公的告訴她是怕她堅持吧!
想到他那明亮卻總帶著淡淡孤傲憂傷的笑,想起他那一聲聲親暱卻又恭敬地輕喚“姐”……又想起他那顆一心為她的心,她霎時不由淚眼婆娑。
“啊……”但稍後她就又叫了起來,“曹景芃,你幹嘛擰我?”
“哼,誰讓你又想那小男人了,你只看到他為你做的,怎麼就看不到我為你做的呢?你知道昨天晚上那幫小男人們怎麼算計我來嗎?把我灌醉了扔在了酒店,幸虧那酒店是家裡的產業,不然我昨晚就有可能睡大街了……那小男人最可惡,口口聲聲叫我老男人,我老嗎……我才剛三十歲……”
“三十一!”
“你……”
“景芃——”
曹景芃把手上的東西一丟就要下床,但冷不防身後一暖,一個嬌軟的身子就貼了上來。
“哼,小蝸牛,你真是越來越壞了,戲弄夠了我,就又給我福利,你真是越來越不把我放在眼裡了……”
曹景芃依然滿臉不忿,但卻最終沒捨得移動,反身回抱了身後的小女人,暖玉溫香在懷,頓時就沒了脾氣。
任他埋怨著,葉琉也不介面,只在他懷裡偷偷的笑著。
其實他說錯了,不是她越來越不把他放在眼裡,而是他越來越將她放在心裡了。
“我背上的傷是由一棵從天而降的盆栽砸的,”相擁了會兒,她又低聲對他道,“幸虧我躲得快,不然砸中了頭,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當然不能告訴他,這個獨佔欲極強的傢伙,要是真知道了,會成為他們之間永遠的芥蒂的。
“你這個笨蛋,”擁著她的手臂瞬間收緊,漸如鋼釺,語氣也恨恨的,“你怎麼這麼不小心,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快告訴我是哪個毛躁貨?這麼腦殘的人不能輕饒。”
“好了好了……”葉琉推開他,臉上輕笑,心裡甜蜜,“是個患了絕症的老太太,很可憐的。”
她自然不會告訴他,萬一這隻真的抽了起來,那不是又要多事了嗎。
“呃……”曹景芃一怔,凝眉想了想,忽然冷哼一聲道,“說起來還不都是那個小男人鬧得,眼睛好了也不早從醫院裡滾出來,還在那裡拖累人。”
“啊……”
到底還是又怨到了簡明庭身上了,幸虧沒告訴他,哎……
兩人鬧騰溫存了一陣子後,曹景芃就一定要葉琉去看看他的新公司,葉琉本來因為昨晚沒睡好、背又痛的原因不想去,但他卻堅持,無奈也只好跟去了。
好在並不遠,就在附近的一座寫字樓內的第十三層,雖然看起來也頗具規模,但是比起原來的那曹氏大廈可不是遜色的一點半點了。
看著那個到了那簡易的隔間辦公室裡立刻投入工作,和下屬商討方案、在秘書手裡那一份份東西上簽字的男子,葉琉只覺得心裡酸酸地。
這裡的員工並不多,但是因為一進門曹景芃就將她以老闆夫人的身份介紹給眾人,所以對她都很恭敬。
雖然被那個男人晾在一邊,她卻並不覺得有多麼無措和尷尬,四下轉了裝,然後就去茶水間給他沏了一杯清茶。
放下後四下張望了一眼,笑一笑,又返身回去,工夫不大,就又端了托盤出來,於是每個職員手邊都有了一杯清香撲鼻的茶水。
那些員工自然都一臉受寵若驚的模樣,紛紛向她致謝,她則報以溫和謙遜的笑。
一個小小的細節之後自然是迎來了一片溫馨積極的氛圍,她回過頭來,對上的則是一雙蘊滿深情笑意的深邃眸子,頓時紅了臉。
其實這樣真的很好,就像一個普通的女人陪著自己比普通多一點才幹的男人創業,夫妻同心,舉案齊眉。
她再也不用如仰望一座高山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