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新酒樓了,便是兩家三家,她們也願意拿來給喬榆折騰。
這種寵孩子的方式,喬榆沒有養得特別歪已經是上天保佑了。郝澄看多了喬木的變臉,早就對這麼一家子失去了建議的想法。
橫豎不是一個維度的人,她也應允了江孟真,來日成婚之後會定居在京城。想著將來也不會和喬榆又什麼交集,她大多數時候都是任由喬榆胡鬧的,只在對方做的過分的時候,才出手避免場面鬧僵。
其實有幾次她把話說的都很難聽了,結果下次喬榆又滿血復活前的過來。也不知道這次又出了什麼么蛾子,還讓白管事親自過來尋她。
她往酒樓的方向走,看到白管事還未跟過來,又回頭催了一句:“你動作還不快點,順便把他的事情再跟我講清楚。”
白管事道:“這次其實和往常也差不多,就是一個客人多看了喬公子幾眼,他當場和人鬧了些矛盾。只是那位女客家中似乎也有些背景。”
郝澄腳步頓了頓:“既然是開罪了有背景的客人,你叫了喬姐過來嗎?”
白管事點頭:“我出來尋您的時候,便差了小二孃去請喬二女君。”
“既然請了喬姐,那找我來作甚?”
白管事看了她一眼,道:“我是覺得,畢竟您也是東家,還是去看看比較好。”
路都走了一大半了,郝澄也不好折回去,走了沒幾步,便到了處於鬧市中心的酒樓。
這次似乎還鬧得挺大,酒樓掛了暫時歇業的牌子。郝澄進了樓裡,在她上三樓的時候,一輛馬車在酒樓外停了下來。
郝澄上了樓,場面出乎她意料的平和。喬木應當已經在她來之前把事情解決妥當。喬榆蹲在地上,肩膀一抽一抽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哭。
她走到他跟前,沒出聲,就那麼蹲著。
察覺到有人走過來,喬榆抬頭看了一眼,緊接著就起了身,郝澄看著他的臉,對方的臉乾乾淨淨的,沒見著淚痕,就是眼睛紅紅的,看起來像只兔子。
郝澄便出聲問了一句:“喬公子?”也不知道她的話觸到了喬榆的神經,他突然就撲進她的懷裡。
郝澄頓時覺得背上一涼,她下意識地反過頭來,對上了那張她日思暮想的臉。
第043章
郝澄自認自己沒做過任何對不起江孟真的事情,但此時此刻此景,她真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江孟真並沒有像個潑夫那樣當場發作,而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轉身便往外頭走。
郝澄也顧不得想那麼多,推了一把伏在她懷中的喬榆,趕忙就追了出去。
眼見江孟真進了馬車,馬車婦要揚鞭掉頭,她心下一急,一路小跑衝上馬車。
她動作突然,跟隨江孟真的人以為她要襲擊,幾柄閃著寒光的劍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江孟真聽見她的聲音探出頭來,做了個手勢,護衛便將劍收了起來。
“你不要命了!”江孟真怒嗔道?
接著使了幾分力氣,郝本就有意進馬車,輕易便被他拉進來。
看到她脖子上被劍鋒割出來一條血痕,江孟真雖然還生著氣,但他還是立馬拉開馬車裡的玄關,接著從被開啟的格子裡取出來一個白色小玉瓶。
他拔開軟木塞,從裡頭倒出來一大坨淺綠色的藥膏,千金難求的玉露膏,除了迅速讓傷口復原,更有極好的去疤效果。
江孟真也不心疼,不要錢一般地抹在郝澄的脖子上,接著伸手將藥膏在那條極細的淺痕上抹勻。
他原本是想下大力氣,也讓郝澄吃點苦頭,但到底還是沒忍心,動作又輕又柔。
要不是有清涼的感覺暈開,郝澄完全感覺不到他有用手指幫她抹開藥膏。
郝澄原本覺得傷口火辣辣的,那藥膏一抹,頓時清涼許多。怕江孟真跑掉一般,她忙不迭地抓住他的手:“方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江孟真自然是信她不可能和喬榆有苟且,但那一幕還是足夠讓他窩火,自然不可能輕易就這麼饒了郝澄。
他沉下臉來:“眼見為實,你又什麼好解釋的?”
郝澄一臉委屈:“那煞神近些日子來總是找我麻煩,這次又在酒樓鬧了事。還是白管事找我過去的你不信儘管叫白管事來對質。她是你請來的人,自然不會為我隱瞞。”
江孟真又道:“歡喜冤家自然是吵吵鬧鬧,你怎麼知道那喬榆不是瞧上了你,只當這是打情罵俏。不然的話,他要是真厭惡你,憑著他喬家的權勢,豈不是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