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孟真對皇帝來說就更不算是什麼。若是對方要索取她,這位皇帝陛下還說不定真的要把她給賣了。
郝澄愁眉苦臉地道:“那要怎麼辦才好?如果陛下執意要把我送出去,君命不可違。那天我還是休病假在家吧。大不了往身上衝幾回冰水,真生病的話,那朝廷也沒拿我沒法子。”
真要是那種情況,順著聖旨的意思來辦,她肯定不願意,但是她要是敢違抗旨意,全家都得跟著她陪葬。
想起來前世電視裡看過這種怎麼做都是左右為難的情況,郝澄靈機一動:“咱們也別往悲觀的方向想,若是真的到那個時候,我就裝瘋好了,一個國外的王子肯定不可能,會要一個瘋了的女子作妻主。”
她想要建功立業,一路青雲直上,初衷無非是為了讓自己的家人能夠有更好的生活。沒道理為了官位,把自己真正重視的人給丟了。
江孟真身邊的女子一向以事業為重,他也見過好些入贅或者是高娶的女子。這些人即便是一開始事業平平,沒什麼追求,在接觸了所謂的上流社會之後,也開始卯足了勁地往上爬,漸漸的就忘了自己的初心。
郝澄一開始也並不情願,但她肯刻苦努力,運氣也一直不錯,在官場上晉升的很快。他原本還擔心對方要被浮華迷了眼,沒想到她始終不忘初心。
不知怎滴,他的眼睛有點兒溼潤,當下垂下眼睫,聲音也不自覺地放柔了幾分:“妻主用不著這般委屈自己,你說得對,也許是咱們多想了。而且即便那人另有所圖,我們也有別的法子,肯定犯不著讓妻主裝瘋賣傻。”
兩個人的姿勢就是江孟真坐在房間裡唯一一把太師椅上,郝澄全程站著,兩個人之間僅隔了三寸不到的距離。
在說完話後,他突然摟住自家妻主的腰,把臉貼在她的腰上:“咱們就不提這些煩心事了。”
資料的事情他還是不準備和郝澄說了,反正事情他都會解決好,免得她瞎操心。
面對江孟真的依賴,郝澄心都化成了一灘水,她彎下腰來,十分溫柔地親了親夫郎的額頭:“都聽你的,今天是這麼高興的日子,咱們就不講這些晦氣的事了。你今天也累著了吧,我抱你到床上休息。”
說罷,她便將江孟真小心翼翼地抱了起來,並不是很重。雖然江孟真肚子一天比一天都要大了,但他的體重似乎和先前沒有什麼變化。
等到了床上,她就脫了江孟真的鞋子,開始給她按摩。孕夫真的非常辛苦,雖然江孟真後期的反應並不是特別的強烈,但他的小腿天天都腫起來,像是一根又粗又白的蘿蔔。
想到孩子,郝澄隨口便問:“大夫說孩子還有幾個月出生?”
江孟真低下頭來,看著她烏黑的頭頂和中心的髮旋,應道:“還有三個月半左右。”
雖然說是十月懷胎,但是胎兒呆在父親肚腹中的時間最多也就九個月。
郝澄嘀咕了一聲,因為聲音很小,江孟真沒怎麼聽清楚:“你方才說什麼?”
“我是在想當初給你診斷的大夫,根本就是個庸醫嘛,這樣一算咱們成婚,也才半年多一點點。半年你就有了孩子,哪裡能說得上是子嗣艱難。”
她當時還以為至少要四五年呢,結果孩子來得這麼快!以至於她都沒有怎麼做好迎接它的準備。
江孟真沒說話,比起其他輕而易舉就能懷上孩子的男人,他已經做了非常多的努力。不管是在吃藥調理身體還是別的方面,他都付出了許多。
而且大夫也說了,按照他現在的年紀他要是生下來這個孩子,至少幾年內都不會再有身孕。
幾年後,他都三十多了,那個時候懷孕的可能性已經很低,可不就是子嗣艱難。
見江孟真垂著眼睫,神情有些鬱鬱寡歡,郝澄連忙在他的嘴上親了一口,把話題轉了開來:“好啦好啦,咱們不說這些事情了,說點開心的事嘛。”
“寶寶要是出生了,你有沒有想好給她取什麼名字?”
江孟真直直地瞅著她,然後搖了搖頭。
“那咱們就想想這個吧,叫江什麼好呢?”
江孟真道:“怎麼是跟著我姓?它應當姓郝才是,孩子沒生出來你就嫌棄她了?”
在晉國,只有女子入贅或者是女子不承認這個孩子的情況下,孩子才會跟著做爹的姓的。
郝澄其實就是前上輩子二十多年的教育都是孩子跟父姓,一時間竟沒有轉過彎來。
忙道:“我怎麼會那麼想呢,只是我覺得姓江比較好聽。你看姓郝多難取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