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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title">第299章</h1>
謝斌眯著的眼睛頓感視線模糊了,那瞳孔裡倒影的是趙小蕊的影子。
是個好人,只是做事太強勢,疑心還特別重,什麼事兒都得談條件。
這都不是她的錯,謝斌瞭解過她的家庭,打小出生在一個那樣的家庭,也難怪她對誰都疑心重。
“快啊,人別跑了,二愣子,快點,把床底下的幾個蛇皮袋拿過來!”
“梨花啊,快點兒,把昨天你公爹喝的幾個酒瓶子也裝上!”
馬家,馬嬸子吆喝著自己兒媳婦。
外頭傳了不少說法,說是有人上門收廢品了,價格比縣上還高。
而且是開著大汽車來的,比屋子還高的那種大火車頭卡車。
還有人說,人家就來一會兒,不快點人就走了。
短短三個小時的時間,整個村的人扛著的,拉板車的,推著洋車子馱的,一麻袋一口袋的集體往村口跑。
那陣仗,要是扛著的是鋤頭,就跟集體反抗鬼子進村似得,還表情各異,咬牙切齒的也有,罵後頭推車不賣力的也有。
軲轆陷進了泥窪裡,努的臉紅脖子粗的往上拽。
還有趕著騾子車來的,騾子一邊拉車一邊拉屎的也有。
這是謝斌頭一次發現,村上也“堵車”了。
他擦了擦額頭的汗,跑到大隊部用大喇叭維持“治安”:
“一個個來,都有份兒,大家不要慌,不要急,人人都能出手!”
重卡上卸下來個磅秤,後頭擺著的隊堵了二十多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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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得不耐煩的,伸著脖子往前看,要麼就叫人給看著,自己跑上前邊看情況,還得惦記著自己的廢品會不會被看著的鄉親給偷走那麼一兩個易拉罐。
中午,隊伍漸漸稀少,張啟妹帶著的壓車的夥計累的把棉襖都脫了,可汗水還是溼了襯衣。
“哎,傻大個,俺問你一下昂,你們以後還來不?啥時候還來?”
馬家媳婦兒數了錢揣進口袋,趕緊上去問。
張啟妹和壓車人員哪裡有功夫理她。
張啟妹負責過稱,壓車的統計,然後搭把手把貨物抬上車,然後還得給人算錢,發錢。
張啟妹頭都沒抬說了句:俺們老闆讓來就來,不讓來就不來。
馬家媳婦兒摸摸口袋鼓鼓囊囊的六十多塊票子,不由得擠上去問:
“你們老闆是誰啊,那你告訴你們老闆,俺們村多得是廢品,叫她明個再叫你們來!”
“哎哎哎……別擠啊,踩俺腳啦!”
馬家媳婦兒宋梨花被人群擠了出去,再說話,人家已經忙的分不開神了。
這個問題,全村人都想知道,可是,看來收廢品的兩人都忙的只穿著單衣,也就只能等忙完了再問。
下午三點鐘,人煙稀少了,零零散散的來了那麼四五個。
早上飯和午飯都沒吃的張啟妹坐在地上給自己臉上扇風,又累又熱的感覺,根本對這個冬天的季節毫無感覺嘛。
“三兒!,你把衣裳快穿上,熱也得穿!”
壓車的是個小夥子,張啟妹是過來人,這一歇下來不管再熱都得穿上,不然會著涼的。
就在這時候,張啟妹的專用電話響了,一接電話,是趙老闆打來的。
“哪兒?往前?好……”隨後捂著電話筒跟三兒打招呼,讓他跟上。
“俺看見那個瓦房了,然後呢趙老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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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title">第299章</h1>
“就這個啊,好的!”
掛了電話,張氣門敲了敲門,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老闆。
張啟妹有那麼一順間的慌神,他不知道自己的老闆原來出身山村。
就這麼一個窮鄉僻壤?
“快,進來坐,上午去辦年貨了,所以做的晌午飯晚了。”
趙小蕊揭開桌子上每一個倒扣的碗,下邊露出來一個個美味佳餚。
有雞魚肉蛋,還有醃炸煮燉。
陳愛梅從伙房端出來最後一盆湯說道:“你們辛苦啦,多吃點!”
陳愛梅是個善良的人,只是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