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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眉揚聲道:“徽三爺當真兒是太勤快了些!”

宜萱都聽說金盞的話中有所指,星徽自然不是聾子,之間他俊朗的面頰上浮現幾縷尷尬之色,訥訥道:“左右閒著也是閒著。”

宜萱可以理解金盞對星徽的防備,便嘆息著吩咐道:“金盞,去泡茶。”

金盞撅了撅嘴,到底沒有違拗宜萱的吩咐,萬福一禮,便退下去沏茶了。

宜萱抱歉地道:“這丫頭被我慣壞了,子文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星徽忙道了句“不會”,又道:“其實我此來,也是王爺的意思。”

“哦?”宜萱忙坐正了身子,“阿瑪可是有什麼吩咐?”

星徽搖頭道:“王爺只是想著滿月不能像洗三那麼草率,而郡主身在昌平,著實不方便大辦……”

宜萱便問:“阿瑪是希望我回京嗎?”

星徽認真地道:“李福晉也希望郡主回京。”

宜萱長長嘆了口氣,“罷了,我明日便啟程回國公府就是了。”

星徽微笑道:“王爺只是不願意委屈了郡主和熙兒罷了。”

宜萱側臉看著趴在軟榻涼蓆上一動不動的盛熙,忽的“咦”了一聲,“方才子文進來的時候,他就是這麼爬著的,怎麼半晌都不動彈?”

“額……”星徽低頭摸了摸鼻子,“不關我的事兒……”

宜萱抿唇一笑:“怎麼子文每次來,熙兒都好像格外乖呀!看樣子是和你這個叔父有緣。”

宜萱說到“叔父”二字之時,察覺到星徽臉上有一瞬間的不適應,叫她覺得疑惑。沉默了半晌,宜萱便問及了弘時:“大約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我昨兒夢見弘時不大好的樣子……”

星徽嚴肅認真地道:“熙哥兒滿月前,三阿哥一定會平安回來。”

宜萱笑了笑道:“我知道自己太囉嗦,都前後問了你好幾次了。只是弘時是我唯一的親弟弟,我總免不得為他憂心幾分。”

星徽便拱手道:“郡主的心情,子文可以理解。不過三阿哥最晚後天便會回來。”

“是嗎?子文的訊息,當真不是一般靈通。之前阿瑪來接我額孃的時候,還未曾如此言之鑿鑿呢。”宜萱眯了眯言看著眼前格外穩重成熟的少年。

星徽沉頓了片刻,方才道:“這其中細節,子文無法解釋,但請郡主相信我。”

宜萱抬起素手,撫摸著盛熙那一頭軟軟烏黑柔軟的頭髮,目光慈愛,嘴上便對星徽道:“子文一貫愛叫人糊塗,罷了,反正迷迷糊糊相信你,也不是頭一次了。”

星徽臉上突然露出難言的苦澀:“總有一日,郡主會曉得一切的。”

宜萱抬了抬頭,她很想問一句,總有一日是哪一日?不過想著星徽只是她小叔子,沒有義務對她袒露一切秘密,便閉了嘴。

於是轉移話題道:“聽說前段日子國公府裡很是熱鬧?”

星徽笑了笑,又恢復了平日裡溫潤平淡的公子模樣:“不過是星德納了一個姓戚氏的婢女為妾的事兒,被佛堂裡的鄭秋黛聽說了。很是鬧騰了一通。”

宜萱暗道一聲果然,果然還是戚氏搶先一步,只是為何在她面前,子文從不稱星德為“二哥”呢?許是打心眼裡瞧不起納喇星德這個不著調的哥哥吧?

微微一笑,宜萱抿嘴道:“聽說鄭姨娘見了紅,差點沒早產?”

星徽點頭:“太太重金請了京中的名醫張淮,總算保住沒早產。畢竟鄭姨娘才堪堪滿七個月,若是早產,孩子必然體弱。”

宜萱幽幽道了一句:“就算不早產,莫非孩子還會健康嗎?”說著,聲音有些發冷。

星徽聽在耳中,卻並無異色。

宜萱話出口,便有些後悔了,急忙看了看星徽的神情,並無他色,便稍稍安心了,心道,大約星徽只會以為她是厭惡極了鄭秋黛,才口出惡言詛咒的吧?

只是宜萱心裡還記得當初所看到的鄭秋黛肚子裡一團黑氣呢!原還以為那個孩子生不下來,沒想到如今都足了七個月了,想必是生得下來的,只不過不可能是個健康的孩子罷了。

不過想想,也正常!鄭秋黛是鄭夫人嫡親的侄女,與星德是親表兄妹,血緣關係十分近!而後世科學早已論斷,近親結婚的孩子,先天殘缺的可能性比尋常人結合高出太多!所以後世法律禁止旁系以內三代血親結婚!

用神學的觀念來說,或許是神明覺得表兄妹……也算是**吧!

康熙五十六年六月初一,是個炎日高照的天,宜萱便頂著烈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