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妮子,姐不理你了!”駱雁平假裝生氣地轉過身去。如在平時,沈餘香必定會繳械過去哄她。可是今天怪了,她竟抿嘴笑著走了開去,丟下駱雁平一人愣神去。
駱雁平只好轉身和飛鷹說話:“這鬼妮子瘋了!什麼事讓她如此得意非凡的?”
飛鷹笑著說:“也沒什麼,她不告訴你自有她的道理,日後你自然知道了!”
“什麼呀!兩個瘋子!”駱雁平撇著嘴走了開來,穆傑卻神秘地嘿嘿笑了笑。
……
一連幾天飛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只是躲在客房裡看看書或寫寫字,一副閉門不問天下事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公子哥模樣。一向瘋瘋傻傻閒不住的沈餘香竟也出奇的安靜,不吵著找飛鷹耍,也不鬧著上街玩。似乎有什麼大事要發生,他們彷彿在等待著什麼。可是什麼事也沒有發生!駱雁平自然不好再去問為什麼,穆傑卻耐不住寂寞,不管有事沒事一天幾趟地往飛鷹房裡去。飛鷹也不理他,自管自的看書寫字,穆傑只好沒趣的走來走去。
這天該來的好像終於來了。傍晚時分,一個靚靚的矮個小夥子提著一個用布遮著的柳筐來到了飛鷹房門口。
“賣梨哦,賣梨!”他朝房裡探了探頭,“先生,要梨麼?”
“梨好嗎?”飛鷹走到門口朝外四處看了看,把小夥子叫到了房裡。
過了一會兒,賣梨的小夥子出來鬼鬼祟祟地走了。穆傑、駱雁平在各自的房裡看了個明明白白,也不點破,只是各自暗中竊笑。
“二弟,雁平,過來吃梨!”飛鷹在自己房門口大聲喊道。
沈餘香卻第一個跑到了飛鷹房裡:“好你個死鷹!有吃的竟敢不叫我,怕我連你一起吃了啊!”
“哈哈哈!你還用叫嗎?那次你不比別人吃得多!”飛鷹看來心情好得很。
“哼!我不管!”沈餘香搶過梨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吃得梨汁四濺。等駱雁平他們過來時,她早把一個梨吃下肚去了。
“哈哈哈!這死丫頭,這副德性!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虐待了你!”飛鷹笑著說。
“鬼妮子!姑娘嘴大,吃垮婆家!哈哈哈,也不怕嫁不出去!”駱雁平也打趣道。
“噗!哈哈哈!”沈餘香抬起頭,噴駱雁平一臉的梨花汁。
“去,去!”駱雁平笑著追著捶她,兩個人嘻嘻哈哈在房間裡鬧著,驅散了多日的平靜。
“嘿嘿!”穆傑一邊笑一邊吃梨,一邊看著駱雁平兩人打鬧,一邊藉機四處撒目查探。
“哈哈哈!……‘君從閩南來,汝意吾全知。八月中秋夜,約君到君山,明月當空照,一同觀娥皇。吾知君之寶,君知吾之寶,兩情相悅時,君寶換吾寶。君須獨自來,爽約莫怪儕,君寶吾不要,吾寶寧碎了!天地會魏健德。’”飛鷹突然搖頭晃腦地謅起詩來。
“哈哈哈!哥,皺巴巴的你瞎謅啥呀?什麼武啊武的,是比武招親嗎!”沈餘香天真地看著飛鷹。
“哈哈哈!臭丫頭,你春心大發了吧?憑這樣你也想得到招親?!”駱雁平拍打著沈餘香的腦袋。
“哈哈哈!……”飛鷹大笑,穆傑也跟著大笑。
“嘿嘿!不招親,武呀武的幹嘛呢?難不成不比就相上親了?”沈餘香傻嘰嘰的問。
“哈哈哈!”眾人又大笑。
“哈哈……哈!笑死人你要負責的!”飛鷹笑得彎下了腰。
“嘿嘿!不就相個親嗎,至於笑成這樣嗎?”沈餘香傻笑著。
“哈……哈……你……你這死丫頭,真該嫁了!”駱雁平笑得都喘不過氣來了。
“嘿嘿!不和你們玩了!哥,你剛剛到底說什麼呢?”沈餘香問。
“我說的是這個!”飛鷹忍住笑拿出一個大紅拜帖,“喏,就他!”
“給我,給我!不然我真被你們白耍了!”沈餘香跳過去搶飛鷹手上的拜帖。
“噢,是君和吾啊!哎,哥,你這吾的發音不準哈,要不我怎會會錯意呢,哼!”沈餘香嘿嘿笑著。
“若不是你想著什麼親的,怎麼會吾武不分呢?哈哈哈!”飛鷹笑道。
“哎,哥,這君山、娥皇是怎麼回事?”沈餘香突然換了個臉問。
“聽說過嗎,李白有詩曰:‘未到江南先一笑,岳陽樓上對君山’。君山是嶽州洞庭湖中的一個小島,位於嶽州城西南約二十里水路,與岳陽樓隔水相望。君山四面環水,景色旖旎,君山原名洞府山,是指山上流傳神話典故眾多的意思,其中以娥皇水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