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心他會被綁票呢!不過報了警,相信很快就會有訊息。”
鄭明琳搖著頭,捧著電話到馬麗面前。“快向警察局銷案吧!”
“為什麼?”淚猶未乾的馬麗抹去了頰上的淚。
“敦誠今早就來上班了,你不知道嗎?”料想她當然不知道,否則又何必如此哭哭啼啼的?但鄭明琳也決計不會說出薛敦誠在她家裡過夜的事。
見馬麗擔心了一夜的模樣,早已令她羞愧的良心開始不安了,若教她知道薛敦誠昨晚是在她那裡過夜,那她可真的就再無顏面對馬麗了。
真不知為何,和薛敦誠好,她便對馬麗衍生出一種沒來由的愧疚感受。
“敦誠哥來上班了?”
見到馬麗立即的破涕為笑,鄭明琳的不安與愧疚又增添了好幾分。
“那他沒事,真是太好了。”
一知道薛敦誠沒事,馬麗立刻又回覆一向的冷靜柔媚。
“既然他沒事,我們當然得去罵罵他,平白無故害我們擔心了一個晚上,白流了一臉盆的淚水。”閃著堅定的神情,馬麗推著鄭明琳,“走吧,一起去。”
“咦?我為何要去?”被推著走的鄭明琳,忍不住問馬麗。
要去罵他,也輪不到她鄭明琳呀!論要捱罵,她恐怕也躲不掉吧。而且,她又有什麼立場?
“敦誠哥。”
鄭明琳跟在馬麗身後走進門。
“請稍等,薛先生送警察局長到樓下去,大概快上樓了。”盡忠職守的郭容生有條不紊的報告著,一絲不苟的態度就像他梳理的頭髮及穿著。
正當鄭明琳偷偷打量郭容生的當兒,薛敦誠就出現了。
“敦誠哥。”馬麗很快的迎了上去。
鄭明琳看在眼裡,覺得自己來此是多餘的。
正當她想溜的念頭一起,薛敦誠已看穿她的意圖,握住她的手,及時阻止了她的行動。
鄭明琳只好無奈的站在他身邊。
“你們也太大驚小怪了,一夜沒回去忘了給你們電話就通緝我?”他寵溺的語氣,令鄭明琳醋海颳起了颱風。
“人家擔心你,怕你被綁票。”吐著舌頭,馬麗接住了薛敦誠準備敲在她頭上的一記輕拳。
“誰想綁我,我還想反綁他呢!誰不知道要從我薛敦誠身上刮下一層油來,可比登天還難呢!”
“對不起嘛!對了,警察局的人這麼快就來了?”
“是啊!也不看拜誰之賜。”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馬麗合掌求饒。
這情景看在鄭明琳眼中更加不是滋味,她轉身急著想走,一隻手卻被牽制在薛敦誠的大掌中內,行動不得。
“算了,我反正也順便解決了幾張罰單。”薛敦誠不以為意的對馬麗說,一雙眼睛卻在鄭明琳身上溜啊溜的轉。
“你被開了罰單?”馬麗好奇的問。
薛敦誠別有深意的笑,“小孩不要問太多,你先下去,我還有話和鄭明琳說。”
馬麗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溜了溜眼珠,道聲拜拜便不見了人影。
沉默頓時在二人之間蔓延開。
鄭明琳盯著他,掙扎著要把手掙脫出,卻被他握得更緊。
“放手啦,會痛耶!”她的手大概被握得瘀青了。
薛敦誠這才鬆手。“駕照給我看。”
“駕照?”她身上哪有這種東西。
“對,你的駕照。”
“你沒有嗎?”薛敦誠的冷靜像火山爆發的前一刻。
“哪裡……會有那個東西?”她囁嚅的越說越小聲。
“沒有?”他像只深夜的貓頭鷹般緊盯著她,“那請問你昨天持什麼證件開車?”
“證件?當然是身份證啊!”她答得理所當然。
“你是說你昨天無照駕車?”他眯起雙眼,危險的問。
她朝他送了個大白眼。廢話!不是跟他說了是開身份證的了。
“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他不客氣的握著她雙肩吼道。
“我當然知道危險,蠻牛!”她也不客氣的回吼他,“不過還不是應你要求。”
“我要求?”他一愣,隨即又道:“你不會拒絕嗎?”
說著他更由西裝上衣抽出一疊紅單,“看看這是什麼?無照駕駛、違規左轉、超速、闖紅燈、逆向行駛。”說著,薛敦誠還不忘順了口氣,“還有什麼新鮮的沒開到?你喔!快要變成交通裁決所的大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