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豆和紅棗愣愣的瞅著我,一個比一個神情複雜,很難說我那已經敗壞的形象又墜破了什麼底線。
不過,我不在乎了。
這兩個女人還好說,我看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實在不行大不了我就不求她們了,可我這活寶貝兒,是真的沒譜啊。
在屋裡的時候,毀毀東西、跟我找找彆扭,這都不算什麼,可是在電梯裡的時候呢?
電梯門開,那警察開槍打我之前,這活寶貝兒給我剃了個光頭,讓我多了個低頭看落髮的動作,我因此躲過了那顆子彈。
這確實是救了我一命。
連同在電梯裡的紅棗可能都是因為我被剃
頭的這個意外情況,有了多餘的動作,才免於被電梯裡的跳彈打死。
這麼算活寶貝兒是救了兩條命。
可問題就是出在救命這事上。
萬一我要是沒低頭看落髮呢?
萬一我要是仰著脖子摸後腦勺呢?
萬一紅棗要是多挪一步,少看我一眼呢?
那我頭上就不止是被子彈劃破了,紅棗恐怕也沒機會氣我了。
這活寶貝兒要提醒我有危險,方法多的是,真心沒必要搞這種極限操作。
畢竟活寶貝兒是件靈器,它不是個人。
我還剛跟它接觸,還沒摸清楚它的脾氣。
怕就怕這活寶貝兒本意不想害我,甚至還想跟
著我,但我卻會死於它的桀驁不馴。
真是倒黴塞牙縫啊!
早知道會有這出絕命逃亡的戲碼,我就不該選在這個時候合煉靈器,也是最近自以為是漂的太厲害了,昨晚我就該想辦法把給它停了,哪怕靈器廢了,哪怕再想別的招搞定陰陽冊,也比在這危機臨頭的時刻,搞這麼個拎不清楚輕重的活祖宗強!
我的哀求示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紅棗又試著幫我縫合了第二次,結果還是在縫好之後,被活寶貝兒給拆了!
我強挺著已經開始流失的生命,試著像當初與邪珠和剝皮刀溝通一樣,進入“合一境界”,可是
這活寶貝兒是連碰都不讓我碰,
在飛馳的貨車上與活寶貝兒開始了無言的對峙。
我是實在沒力氣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活寶貝兒也不知道是不會說話,不想說話,還是沒找到跟我溝通的方式。
傷不是會直接要命的傷,擱在這會兒就能要了我的命。
靈器不聽話也不是個能要命的大問題,偏偏此刻也成了能要命的問題。
我這條小命啊,怎麼總是身不由己呢?
就在我和黑豆兩姐妹都不知所措的時候,車裡傳出了第四個聲音。
不是活寶貝兒的,是讓我這本就危險的境遇更進一步的。
通話器裡一個抄著
南方口音的男聲通知黑豆已經準備就緒,讓我們到海底隧道去碰頭。
我的眉心處在通話器響起的那刻起,就發出危險的預警。
“不能去,聽我的,千萬別……”
“我是個陰陽仙,我能算吉凶啊……”
“你們跟著我這麼久,難道不知道我也是很厲害的嗎?”
“好吧,我說實話了,我現在很不舒服,這是危險的預兆,從來就沒有錯過……”
我嘗試各種方法勸說黑豆改變決定。
但事在這個車廂裡,靈器不把我當回事,人也沒把我當回事。
車子還是高速駛進了海底隧道,並開進了一輛更大貨車拉的集裝箱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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