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頭巨大的野山豬,白毛從頭頂直通到尾巴。
它重重的摔在地上,打了個滾立刻翻身跳了起來。
我曾經被這東西追著跑過大半座山。
最近的時候它曾經壓在我的腿上,讓我動彈不得。
我只看到它那雙通紅的眼睛就立刻感覺不妙。
我挺身直接撲倒了雜毛狗。
野豬擦的我的後背跳了過去。
它像顆失控的炮彈,直接一頭懟在了地上。
“砰——!”
野豬翻出嘴角的獠牙,硬生生撞斷了一顆。
它一刻沒停,翻過身就又朝我們撞過來。
我用盡所有力氣把雜毛狗推開,自己也借力倒滑出了半米遠。
眼看這頭野豬就要從我面前衝過去,它竟然朝著雜毛狗那邊蹬蹄,向我這邊跳了起來。
這是要當豬肉大錘,活活砸死我的節奏。
我連滾帶爬的往一邊挪。
眼看就要來不及的時候,我的余光中看到紅光一閃。
“嗚——!”
大野豬被撞飛了出去。
跟它一起落地的是紅姑!
紅姑抖起滿身紅毛朝著野豬發出一聲雄獅般怒吼。
野豬哼唧唧的趴在地上動也不敢動一下。
雜毛狗興奮的搖起尾巴朝紅姑跑過去。
我一把薅住了它的尾巴。
雜毛狗回頭衝呲牙,我擰住他的腦袋掰回去看紅姑。
紅姑兩眼通紅,正惡
狠狠的看著我們,不停的徘徊踱步!
剛才紅姑確實是阻止了野豬殺我。
但它不是為了救我,是為了自己來啃死我。
紅姑也被那些大號的屍菇給迷了!
“砰砰砰——!”
棺槨上不斷有動物跳下來。
還有兩隻山雞撲稜著翅膀在我們頭頂徘徊!
紅姑的整隻“敢死隊”都露面了。
它們一架沒打,就被人家給控制了。
現在全用來對付我了。
這踏馬是要我們自相殘殺的死局!
我在心裡暗罵一聲,從包裡抓出一把引燃用的白磷符,直接丟了出去。
符紙轟起一捧火焰,為我衝開一條路。
“想救你老大,就跟我走!”我對雜毛狗喊著,悶頭朝盜洞裡鑽。
進洞前我又回頭瞄了一眼,本來是想看雜毛狗有沒有跟上來。
眼身卻被棺槨上射下來的紅光吸引。
影綽綽,我好像瞅見那棺槨上立著一個龐然大物!
我已經進了盜洞,再沒有更多的機會細看。
身後打的像黃鼠狼進了雞窩,我只能不停的往前爬。
我聽到雜毛狗沒了舌頭後怪異的嚎叫聲,忍不住摸到綁在胸前的手電筒回頭照了一下。
“臥槽!”
跟在我後面的不是雜毛狗,竟然是紅姑!
強光手電刺目的光線讓紅姑楞了一下,然後它就張著大嘴朝我咬過來
。
我抬手就抽出剝皮刀。
舉起剝皮刀的時候,我心裡就已經後悔了。
這一刀下去,要麼紅姑躲過刀子,把我的胳膊啃成兩截。
要麼我一刀下去,把紅姑捅個半死不活!
可是我沒有感覺到被撕咬的疼痛,只聽到一聲牙齒空咬,碰撞的動靜。
我抬眼看去。
剝皮刀的刀尖就頂在紅姑的兩眼之間。
已經戳破了它的眉心。
一道血線順著臉上短毛流進了紅姑的眼窩裡。
紅姑擠了下眼睛。
再睜開時,眼神裡的通紅已經褪去。
紅姑側身回望。
我也透過它身體的縫隙看過去。
是雜毛狗咬住了紅姑的尾巴,死死拽住了它。
紅姑發出一聲低沉的吼叫,轉身就用大腦袋頂著我往前跑。
我被撞了個踉蹌,卻又停不下來。
在這該死的盜洞裡,我就是想讓路躲開都無處可躲,只能拼命的爬。
眼看就要到洞口的時候,我直接撲了出去。
身體撞開血殼,在血漿子裡結結實實滾了個通透。
我抹著臉上的血糊糊爬起來,就見紅姑氣勢洶洶的守在盜洞口。
盜洞裡沒有其他野獸跑出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