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才是啊……另外,若將軍問起我尾張的事情,大人在回答前,不妨多多考慮一下令妹的立場哦!”
“是!是!”石谷賴辰聽了信長的“安慰”,腦門上的汗珠卻越冒越多。這大冷天的,還真是難為他了。
“還有景次郎。這次我給了你一個人,再向你要一個人,不算過分吧?”信長又對我說。
“請主公儘管吩咐!”我毫不遲疑的答道。
“聽說藤八對你家義妹仰慕不已,我想讓她嫁到佐脅家。你作為家主,意下如何?”
“良之殿下重情重義,臣下亦早有此想法。”我欣喜的回答。作為臣下之臣,能夠得到大殿的賜婚,對於小夏來說實在是難得的榮耀。比我更高興的是藤八那小子,他已經心花怒放得眉開眼笑了。
“小夏,還不快謝過大殿的關心……小夏?”我扭頭一看,才現小夏的神情十分異常,似乎極為傷心和失望。儘管織田信長正望著她,等著她的拜謝,她卻一動不動的定在那兒。
“在大殿面前這般模樣,實在太失禮了!”為免她受到信長的責罰,我故意的大聲斥責道。
小夏看了我一眼,終於拜了下去,口中卻說出另一番話來:“大殿和主公的好意,臣下本不敢推辭……然而本家目前只有臣下一人侍奉,所以不能離開,情願一輩子留在主家,即使……即使放棄終身之事也沒關係!”
她就這樣直接的掃了信長的顏面。剎那之間,信長、佐脅良之和我全部變了臉色。
第二十三章:難解之緣
“……如此說來,倒是忠心可嘉,”信長慢悠悠的開口了,“既然有這樣的志氣,那就不必出嫁了吧!”
說完這話,信長拽過馬頭,雙腿一夾馬腹,迅往京都町中而去。隨侍的中川重政和津田盛月兄弟倆連忙跟上,然後是在場的馬廻眾眾人。佐脅良之失望的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就連石谷賴辰,雖然沒有那麼矯健的腳力,也迅和我們拉開了距離。遍佈著屍體的路邊,一下子只剩下了我、秀景和小夏三人。
“小夏,你這是怎麼了?你都18歲了吧,早到嫁人的時候了,卻居然說出這樣的話……難道對良之殿下有什麼不滿嗎?”我嚴肅的對小夏說。
就我的想法,讓小夏嫁出去,從征戰中解脫出來,對於她是一種幸福。以佐脅良之的性格和對小夏的愛慕,一定會好好的對待他的。唯一可慮的是他的性格比較衝動,所以才會有歷史上由於協助長谷川橋助進行私鬥而被放逐的事。但是現在有我在了,以我對他的影響力,應該能夠阻止事情的生。
可是小夏並不領情。
“主公……您……您什麼都不明白!”她帶著淚大聲說道,然後抽噎著跑走了。
“這都是怎麼了!”我驚愕的望向秀景。
“兄長,我倒要問你呢……難道兄長看不出來?她一向是那麼傾慕兄長的呀!”
“傾慕,怎麼會這樣?”我的確感到十分驚訝。
對於小夏,我一開始就是當妹妹看待的。而小夏對我也一直非常關心,原本我認為這是出於對吉良家的效忠,因為從我來時她就這樣了……哪裡知道小夏居然是那樣的心情!
“原本以為兄長是另有考慮,沒想到兄長……”秀景搖了搖頭,“記得當初在土佐追趕兄長、第一次和兄長見面之前,母親大人和我提過,說是委託了小夏侍奉兄長。難道里人嗎?”
秀景點了點頭。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我喃喃自語著。
努力的想了想,當時小夏的確說過侍奉之類的話,而且神色有點羞澀。可是,我一直以為侍奉就是指家臣對於主家的效忠。在現代日語中,這個已經是個半死亡的詞,一般只見於歷史中的描述,取而代之的是意思弱化了不少的“照顧”等詞彙。我哪能知道,這個詞在這時代還有其他的意思?
這就是所謂的“時代之溝”吧。
對了,當初我還教小夏唱了一些現代歌曲,其中的很多內容在現代的確很平常,可是在這個時代,似乎是比最大膽的和歌還要露骨的挑逗啊……
心情一下子煩亂了起來,而周圍的血腥氣,讓我感覺更加不舒服。
“不管怎麼樣,先回去吧!”我大聲說,自顧自的大踏步離開。秀景嘆了口氣,跟上了我的腳步。
回到宿屋時,已經臨近傍晚。聽說小夏已經回來,而且進了房間關上了門,我們就沒有打擾她,以免再破壞她的心情。晚飯的時候,小夏也沒有出來,我回房間叫她時,卻現拉門的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