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殺掉惡霸。”
別人紛紛點頭,深驚柳隨雲心思之縝密,秦寶寶卻大搖其頭,似乎不以為然。
柳隨雲奇怪地問道:“難道我的話不妥嗎?”
秦寶寶道:“不妥,大大的不妥!”
柳隨雲“哼”了一聲,擺出一付“且聽閣下高論”的姿態。
秦寶寶滿有把握地踱了幾步,道:“試問柳少俠,那惡霸的屋裡沒有保鏢嗎?”
柳隨雲微微一笑,道:“惡霸的屋裡當然還有一個人,不過卻是一個女的,並不是保鏢。”
他的笑容顯然在表明對方畢竟是個孩子,對男女的事情,自然是不懂的。
他的這副神情可惹惱了秦寶寶,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別人把他當作孩子,如今柳隨雲如此輕視於他,是可忍,孰不可忍?
秦寶寶冷冷地一笑,道:“你從屋頂落入房中,難道能不驚動惡霸嗎?”
柳隨雲淡淡一笑,道:“我記得我剛才說過,那惡霸的武功並不高,我躍下後,他並未察覺,所以我一刀就殺了他。”
秦寶寶點了點頭,忽地又問了一句:“你會不會用毒?”
柳隨雲正色道:“大丈夫當正面拒敵,下毒這種下流行徑,在下是不為的。”
這可把秦寶寶氣壞了,他的父親本是“萬邪聖醫”,是唐門的好朋友,唐門是用毒的,柳隨雲這句話,豈不是等於罵了他父親秦英和好朋友唐門中人嗎?
這還了得,秦寶寶本來是準備玩一下就算了的,現在,他非要給柳隨雲吃個大苦頭不可。
秦寶寶臉上不動聲色,冷然道:“你既不用毒,為何那惡霸卻中毒而死?他顯然是中毒在先的,因為誰也不會喪心病狂,在死人身上下毒的。”
溫正豪也很驚訝,道:“你說惡霸是中毒死的?”
秦寶寶在人頭擲進來時,早已看出人頭面部紫黑,不像正常死亡那樣蒼白,他本來並不想講的,現在為了抓柳隨雲的漏洞,便和盤托出了。
溫正豪吩咐家人,道:“快把人頭取出,看看是否中毒?”
人頭剛才已被家人拿走,因為大廳中放個人頭畢竟不雅,如今一聽老爺吩咐,連忙取出。
人頭託在木盤上,溫正豪凝目一望,果見人頭面部紫黑,連牙根也是黑的。
溫正豪點了點頭,道:“果然是被毒死的,只是,這又能說明什麼問題呢?”
秦寶寶一副“你們這些人真是不可救藥的神色”搖了搖頭,道:“人既是被毒死的,說明就不是柳隨雲所殺,這份功勞也不應該算在他的身上。”
賓客們紛紛點頭,柳隨雲也開始緊張起來,望著溫正豪等待他的表示。
溫正豪微微一笑,道:“那惡霸作惡極多,民憤極大,有人在柳隨雲之前殺了他,也並不奇怪。”他坦然地一笑,又道:“我當時是令柳隨雲取惡霸的人頭,如今人頭已取到,那麼究竟是死人頭還是活人頭,又有什麼關係呢?”
這一著秦寶寶倒沒來得及想,如今被溫正豪將了一軍,一時倒說不出話來了。
柳隨雲吁了一口氣,狠狠地瞪了秦寶寶一眼,但臉上卻充滿了得意的笑容。
秦寶寶在心中不知罵了溫正豪多少遍老狐狸,對柳隨雲就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柳隨雲故作大方道:“小兄弟,事實已澄清,你還有什麼話說,是留下來觀禮呢?還是……”
他下面的話當然是請秦寶寶走路,秦寶寶是個絕頂聰明的人,焉能聽不出來?
他自然不想再看到柳隨雲得意的嘴臉,於是氣呼呼地走出大廳,消失在夜色中。
走在路上,秦寶寶越想越氣,一路上不知踢飛了多少石子,石子無辜,可憐遇到秦寶寶了。
最可氣的是,心中的那個“它”偏偏在這時跑出來湊趣:“喂,這下可栽了吧。”“去去去,別人心煩,你就來搗亂。”
“哼,你沒用,倒來怪我。”
“誰說我沒用,我說的句句正確,可是那溫正豪卻是個老頑固、老狐狸。”
“嘻,遇到老狐狸,你就成了小呆鵝了。”
“你居然敢罵自己的主人,真是不像話。”
“不是我罵你,而是你太笨,老狐狸太狡滑,可是,你也是應該想得到呀。”
“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辦?”
“哈,終於來求我了,我偏不告訴你。”
“少神氣,擺什麼臭架子,也許你也沒有用。”
“激將法對我根本就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