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通聽著聽著,一方面深為同情,一方面頗為秦寶寶的決心感動,另一方面更為金子動心。
當下一抱拳,道:“小朋友,你若信得過我,周通和我的兄弟一定為你報仇。”
他瞟了一眼金葉子,又道:“至於酬勞,分文不要,行俠仗義乃江湖人本份。”
漂亮話他自然會說,見秦寶寶孤身一人,金子肯定賴不掉,又行了俠,又得了金子,豈不兩全其美?
秦寶寶一副大受感動的樣子,好像恨不得要跪下來似的。
周圍眾人見一個孩子如此義舉,怎不感動?立時又走過來幾個真正行俠仗義,不要金子的好漢。
秦寶寶見計策順利,心中好不得意,於是便將和尚、道士的相貌形容一番,然後又叔叔伯伯地甜甜地叫了一氣。
周通見人一多,金子恐怕不夠分,深恐別人先報了仇得了金子,連忙走出“六和居”,一路上,見到和尚、道士就拼命地瞅,恨不得所有的和尚、道士都變成秦寶寶所說的那樣子。
第五回 鳴玉坊遇險
且不管一群人紛紛嚷嚷地滿城找和尚道士,再說衛紫衣,自從到了金陵城,就找了一間小客棧住下。
深知此行艱難,住下後,他和席如秀到一處叫“來不得”的酒樓。
這是“金龍社”在金陵的一個秘密據點,因為金陵偏離總社較遠,無力顧及,所以只設一個據點,而沒有建立分舵。
金陵的首領姓王,叫王臨空,善用飛索、鐵錘,這兩種性質截然不同的兵器,到了他的手上,卻成為殺人的利器。
表面上,王臨空是“來不得”的老闆,手上十個夥計中,只有五個是“金龍社”的人。
見到大當家到來,王臨空自然喜出望外,將衛紫衣和席如秀領到秘室,又吩咐準備了極為可口的酒菜。
喝了一杯酒,吃了一點菜,衛紫衣問道:“王首領,本社有十一名弟兄,連同俠盜方自如皆在金陵失蹤,這件事情你可知道。”
王臨空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關於這件事,我為了一份報告送往總社,大當家想必沒有見到。”
衛紫衣道:“我一接到金陵失事的訊息,就立刻下了子午嶺,你的報告我沒有見到。”
“這就難怪了!”王臨空道:“這件事我之所以知道,是因為有一個弟兄在臨死前來到我這裡,我從而得知了這一切。”
衛紫衣道:“你說。”
王臨空道:“方大俠跟蹤柳隨雲來到這裡,忽地在一間妓院中失蹤,也就是說,柳隨雲自進了妓院後,就再也沒有出來。”
衛紫衣皺眉道:“所以方自如也進了那間妓院,想一探虛實?”
王臨空道:“不只是方大俠,有七位兄弟也化裝成嫖客一同進了那家妓院。”
衛紫衣道:“另外四位兄弟呢?”
王臨空道:“另外四位則化裝成各式小販,在門口守候,可是他們從清晨等到深夜,也沒見八個人出來,到了午夜,為了避免懷疑,他們不得不撤離,在回客棧的路上,卻遇到了截殺,一名弟兄在同伴掩護下,得空放出籠子裡的鴿子,他在放鴿子時,其他的三人已死。”
衛紫衣深深地震驚了,雖然王臨空只是寥寥數語,但當時戰況的慘烈已可想而知。
王臨空也在深深地嘆息,道:“那名兄弟見其他人死去,遂拼命殺出,想盡方法擺脫追殺,到了我這裡。”
席如秀道:“那間妓院叫什麼名字,在哪裡?”
王臨空道:“秦淮河邊,妓院如林,但最有名的一處卻是”鳴玉坊“。”
席如秀曾到過金陵,自然也知道“鳴玉坊”的名字,聞言微微一笑,道:“大當家,看來我們要去”鳴玉坊“一趟了。”
王臨空連忙制止,道:“”鳴玉坊“中,已損失八個人,望大當家三思。”
衛紫次微微一笑,道:“方大俠雖在那裡失蹤,但我去並沒有關係。”
王臨空道:“為什麼?”
席如秀介面道:“方自如他們之所以失蹤,是因為他在跟蹤柳隨雲時必為對頭所察,故而失手,而我們來這裡並無任何人知道,除非”鳴玉坊“不做生意,否則,我和大當家去,他們還求之不得呢!”
王臨空笑道:“”鳴玉坊“日收鬥金,怎捨得不做生意。”
從“來不得”走出來,席如秀忽地想起一件事,問王臨空道:“王老闆,你這裡為何叫”來不得“?”
王臨空笑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名字古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