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以前做錯了什麼?”
衛紫衣心中其實想的是自己對不起梅冰豔,若是當時一開始自己就態度堅決明朗,那梅冰豔受的傷就不會那麼多,可是自己曖昧不清的態度卻讓梅冰豔抱有很大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痛苦也就更深了,衛紫衣將其引為自己平生之憾事。
不過這些事寶寶不會明白,也無法理解,坦言以告,反而會讓敏感的寶寶胡思亂想,那時不知又會出什麼亂子。
如果說,這種隱瞞對寶寶是一種欺騙,那這種欺騙也是善意的,善良的欺騙比真實帶來的傷害好得多,當寶寶長大時,衛紫衣自然會慢慢地對她說的。
此時,衛紫衣輕輕笑道:“我這一生中最大的憾事就是以前殺人過多,雖然那些人該殺,但若換成現在,我一定會想出比殺人更好的辦法來的。”衛紫衣道:“此人似是左燕留,人稱‘神筆判官’,武功極高,心智更是一流,寶寶道:”噢,原來是為這個,大哥不必耿耿於懷嘛,死者已矣,何況有些人的確該殺,大哥是‘金童閻羅’嘛,閻羅不殺人,又怎稱得上閻羅?“
寶寶的安慰,令衛紫衣心中歉然,這是他長久以來第一次欺騙了寶寶,希望以後這種事不再發生,衛紫衣發誓,這是第一次欺騙,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對寶寶絕不欺瞞。
不知不覺地已到了下午,該是回山的時候了,衛紫衣和寶寶找到馬車,上了車,踏上了回山之路。
李明臣帶著四個人,不遠不近地恨著灰衣駝子,灰衣駝子在人群中左閃右閃,閃到一條小衚衕裡。
京城的衚衕就像迷宮一樣,外地人撞到衚衕裡,十有八九會迷路,人在衚衕裡也最容易隱藏。
不過這卻難不住李明臣,他在京城生活了四十餘年,從小就在衚衕裡玩耍,京城每條衚衕他都非常熟悉。
看到駝子走進了衚衕,李明臣吩咐四個年輕人從另幾條衚衕裡包抄,自己則跟蹤下去。
大街上人多,動起手來末免驚世駭俗,也容易招惹官府添麻煩,而在衚衕裡下手卻最好。四下搜尋,見那駝子在一家獨門小院前停下,伸手敲了敲門。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美豔如花的女人探出頭來,側身讓駝子進屋,隨手帶上了門。
李明臣在躊躇,這可是大當家親自交待下來的事情。
那四個年輕人此時也分別從暗處走來,李明臣低聲吩咐了幾句,自己立刻回到了“福來茶館”,立草了一封書信,叫一個人火速將信送到子午嶺。
信是親手交給衛紫衣的,衛紫衣當時正準備休息,此時披衣閱信,賞了送信人後,命令他通知李明臣,必須嚴密監視,切不可走漏風聲,送信人喏喏離去。
可是,送信人剛剛離去,李明臣就匆匆趕到,衣衫破碎,身上血跡宛然,見到衛紫衣,滿面愧容。
衛紫衣道:“發生了什麼事?”
李明臣嘆道:“小的寫完信後,又回去監視,不想卻再也找不到四名弟兄了,在下立知是駝子所為,一時著急,衝進了那個小院,那駝子武功果真不俗,在下不是對手,僥倖逃回來向大當家領罪。”
正說著,大領主展熹、二領主張子丹、三領主席如秀和大執法陰離魂同時趕到,原來他們已被驚動。
席如秀第一個道:“發生了什麼事?咦,李明臣,多日不見,怎變成這個樣子?讓人揍啦?”
李明臣恨不得找個地洞鎖進去,本因受傷無血色的臉更加蒼白,低頭不置一詞。
衛紫衣道:“你且在山上休息幾日,找李大夫看一看傷,其他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
李明臣含羞告退。
席如秀道:“大當家,這是怎麼回事?”
衛紫衣道:“左燕留出現了。”
“左燕留?”席如秀一愕,隨即喜道:“這壞小子終於來了,太好了,終於可以收拾他了。”
衛紫衣道:“李明臣去監視他時,被他發覺,死了四個弟兄,李明臣自己也受了傷,此時左燕留想必已逃走,再想抓到他,恐怕就要費一點工夫了。”
席如秀憤憤然道:“李明臣這人一向能幹,這一次怎會如此無用,該好好懲罰他才對,想必是清閒日子過慣了,早忘了江湖二字,一遇到正事就抓瞎。”
陰離魂道:“左燕留武功不錯,且詭計多端,極為機智,李明臣論武功、論智慧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這件事並不能怪明臣。”
席如秀氣道:“這可不是鬥口的時候。”
陰離魂淡淡地道:“在下說的確是實情,並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