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軍萬馬來,大哥也可以從容全身而退的。”
他回頭看了看衛紫衣,接道:“大哥,我說得對不對?”
衛紫衣笑道:“寶寶不要把大哥想像成完人,大哥的武功絕非天下第一。”
秦寶寶道:“就算不是天下第一,也應該差不多,最起碼用鬥力的方法對付大哥是徒然。”
席如秀點頭道:“大當家就算不敵也可以全身而退的,世上沒有人可以力勝大當家,這一點我同意。”
秦寶寶又道:“蕭一霸不能力勝,就只能智取,而這荒山野嶺的,我們地形不熟,蕭一霸卻有所準備,他如果設計個圈套,該不會難的。”
席如秀越聽越興奮,道:“寶寶真的快成神仙了,雖然我很想反駁你的話,卻找不到破綻,嗯,一定是這樣了,只是寶寶若是蕭一霸,會用什麼圈套?”
秦寶寶道:“簡單點,是在食物裡下毒啦,在黑暗中算計啦,複雜點的就說不準才對。”
席如秀興奮地一拍巴掌,連聲道:“對對對,蕭一霸要對付我們,不過這麼幾招,至於複雜點的,諒他那個大呆瓜也想不出。”
秦寶寶搖了搖頭,道:“席領主可千萬不要輕敵,輕敵最危險,目中無人是武人的致命傷。”
他不失時機地訓了席如秀一番,又笑道:“真不明白席領主一生輕敵,為何卻能活到現在?”
衛紫衣笑道:“那是因為席領主輕敵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其實是謹慎得很,正因為他外貌忠厚,內心多計,才有‘銀狐’之稱。”
秦寶寶奇怪地看著席如秀身上那件半舊的青布長衫,說道:“席領主既然是‘銀狐’,為何卻著青衣呢?該改成‘青狐’了。”
張子丹笑道:“關於這一點,可就要問席夫人了。”
原來席如秀年輕時風流積習,喜著銀衣,不想成親之後,在夫人幾次嚴厲的責罵下,不得已易銀著青,此乃席夫人怕他衣著華貴,容易招惹狐狸精,席夫人可謂用心良苦,吃醋水準也可稱“高幹”。
秦寶寶是一點就透,早明白其中關竅,古怪地望著席如秀嘻嘻地笑著,看得席如秀一陣心慌,不知秦寶寶又在打什麼壞主意。
席如秀急忙轉移大家注意力,咳嗽一聲,道:“大當家,既然我們找不到蕭一霸,而蕭一霸一定是會來找我們,那我們今夜不妨就歇在這裡,靜等蕭一霸來吧!”
秦寶寶介面道:“蕭一霸不會放過我們落單的機會,因為一旦我們回去,放虎歸山,蕭一霸就無法可想,大哥,你以為如何?”
衛紫衣撫著秦寶寶的頭笑道:“寶寶已儼然是個大當家的了,大哥已有退隱念頭,就按你說的辦吧!”
秦寶寶好一陣開心,鑽進衛紫衣的懷中撒嬌,骨碌碌的大眼睛得意地看著席如秀和張子丹。
一聽說衛紫衣他們決定留下,蕭人和燕子暗暗叫苦,如此說來,那馬鞍上的機關豈非白設?一旦天明日出,就很容易發現鞍上的“透髓針”,蕭人和燕子面面相覷,自然在心裡又將秦寶寶罵了幾萬遍,正在想法拒絕留宿要求時,席如秀已開口道:“老闆,快去準備床鋪,我們今天讓你們大大地做一筆生意。”
蕭人暗笑道:“客官有所不知,我們的店實在太小,就連我傢伙計也只得和我並腿共睡一床,實在沒有多餘的床鋪供各位休息。”
秦寶寶眼睛在店裡溜了一圈,道:“夜已深了,想必沒有客人會來吧,這三張桌子並起來,不就是床嗎?你們這裡被子總該有吧,現在天氣不算涼,有被子墊在身下就行了。”
蕭人愣愣地看著秦寶寶,心中已有“這小孩是在故意和我們作對”之意,只是口頭上無法拒絕,無奈地道:“客官倒會將就,既如此,夥計,抱被子去。”兩人進屋找被子去了。
衛紫衣對秦寶寶的主意也沒反應,只是,他也覺得秦寶寶好像有故意留在這裡的念頭,略一沉吟,衛紫衣輕聲道:“寶寶,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
秦寶寶將嘴唇湊到衛紫衣耳邊,悄聲道:“我覺得這兩人很可疑,再說方圓百里只此一店,蕭一霸不會不注意到,也許蕭一霸的圈套就是在這裡實施。”
衛紫衣讚許地點點頭,道:“有理。”
秦寶寶具有一種神秘的預感,這種預感誰也說不清,但事實證明秦寶寶的預感從沒有出錯過,有一次,還救了衛紫衣的命。
蕭人和燕子萬般無奈地搬了兩床被子來,衛紫衣親手將被子鋪到桌子上,命令秦寶寶上去,他和席如秀、張子丹則坐在桌邊,對他們來說,連夜不眠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