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斜削下來,白衣人的半片腦殼飛上了半空,後面的秦寶寶看了,驚叫一聲,捂住了眼睛。
席如秀早已看出,白衣人武功雖不弱實戰經驗卻少,所以用誘招殺了白衣人。
他殺了一個,張子丹也擊碎了一個白衣人的天靈蓋,可是剩下的八個白衣人已展開遊鬥,將六人包圍起來,他們的武功本就不弱,此時又採取守勢,一時之間,席如秀等人倒也無計可施。
白衣人為第一層包圍,其餘的人分成兩層、三層將席如秀等人緊緊圍住。
“吱呀”一聲,樓上的一扇窗戶開啟,左燕留羽扇綸巾,出現在窗前。
他洋洋然往下一望,冷冷地道:“席領主,張領主,此時不降,更待何時?”
席如秀破口大罵道:“龜孫子,下來和大爺大戰三百回合。”
左燕留淡淡一笑,道:“殺雞焉用宰牛刀,你有什麼本事,就殺出去給我看看。”張子丹沉聲道:“蕭一霸何在?他撕毀合約,有何面目見江湖中人?”
雖是在刀劍交鳴聲中,他的聲音鏗鏗傳來,仍是十分清晰。
左燕留渾身一震,心道:“此人好深厚的內力。”
左燕留淡淡一笑,道:“瓢把子神機妙算,你們技不如人,只好認栽,江湖本就是弱肉強食,一著不慎,怪得誰來?”
席如秀正欲大罵,不想一白衣人乘機偷襲,猝不及防,差一點中了暗算,他“唰唰唰”連揮三刀,將白衣人逼退,揚聲叫道:“左王八蛋不要猖狂,我來殺你!”
龐大的身形忽地拔起,一躍躍出了人群,揮刀逼退幾把刀劍,身子又拔起,這一跳老高,正好和左燕留打了個照面。
左燕留大驚,一招“推窗望月式”推在席如秀的肩頭上,不想席如秀肩頭一滑,讓開此招,左手一搭窗臺,右手刀已“唰”地砍了過來。
左燕留不及細想,急忙後仰倒地,連著幾個後翻,站在樓板上,判官筆已在手中。
席如秀身子雖胖,身法一點也不慢,只一步,就衝到左燕留的身前,單刀從下往上斜挑,左燕留哪裡想得到席如秀會來得這樣快,急側頭時,左耳已被削去一塊。
忍住疼痛,單膝跪地的左燕留雙筆疾點,點向席如秀的雙膝,不想雙筆點出,卻不見了席如秀身形,左燕留心知不妙,急忙一個側滾,滾動時已看見席如秀不知何時已站在自己身後,手中單刀劈頭削下。
左燕留無法起身,只得展開“地上身法”在樓板上亂滾,幾次險些被砍。
按理說左燕留的武功並不弱於席如秀,只因一上來就被席如秀的氣勢嚇倒,又被席如秀搶了先手,左燕留在滾動中無法展開點穴手法,是以狼狽萬分。
正在這時,忽聽樓下一下子安靜下來,席如秀關心秦寶寶安危,便不再戀戰,一個縱步,已跨到窗前,那左燕留早被嚇破了膽,趁這個機會,飛身從另一個視窗躍出。
席如秀趕到窗前,掉頭一看時,他一眼看到的就是立在院門中的衛紫衣。
衛紫衣來了!
衛紫衣雙眉緊鎖,目中殺氣盈然,席如秀和衛紫衣相處多年,從沒見過衛紫衣如此殺氣逼人。
衛紫衣的到來,令場上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剛才激戰的場面因衛紫衣的到來而忽然停止,每一個人幾乎部同時感到一股濃重的殺氣迫在眉睫。
秦寶寶興奮地大叫:“大哥!”
似乎是一語驚醒夢中人,八個白衣人以同樣的敏捷、同樣的速度、同樣的身法衝向衛紫衣。
席如秀站得高,所以可以很清楚地看清衛紫衣的動作。
在八個白衣人身形剛動之時,衛紫衣的手按住了腰部,當白衣人衝出時,銀劍已在衛紫衣手中。
當白衣人衝過來時,銀劍已揮起,一招“地獄使者”。
令石破天驚,風雲變色的“地獄使者”。
席如秀第一次看清了這一招,他清清楚楚地看見,衛紫衣的劍從一個人的脖子上劃過,帶起一蓬血光,又到到另一個人的脖子上,於是血光又起。
極為燦爛,極為奪目的血光,比火焰更明亮,比旗花更鮮豔。
劍光消失時,八個無頭人已倒下,而席如秀知道:“地獄使者”不過才用了一半。
如果“地獄使者”一招用畢,那麼,八個白衣人失去的不是八個人頭,而是整個身軀,他們的血肉之軀將會變成一片片的碎末,一片片地飄落地上,一片片地溶於泥土。
衛紫衣的這一招之所以沒有用全,是因為不想讓秦寶寶受到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