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結果如此,他還是來了。
他明白嚴旭的威脅有多嚴重,此時怒火正旺的仇陽是他刑浪惹不起的。
“告訴仇陽,如果沒辦法保護她,就把她讓給我。”說完,刑浪帶著他的人離開。
這麼無禮的話要是讓仇陽聽到肯定會把刑浪打得滿地找牙。
剛來到醫院門口的寒涵看到刑浪的離去。
雖然懼怕仇陽,也做不到對水星月感恩戴德,不過寒涵還是來了。如果不是因為仇焰的關係,她一定會對水星月感到愧疚的。
刑浪沒有在意寒涵,其實是他對寒涵沒有什麼印象。仇焰在地獄王國裡雖是少主,但在他刑浪的眼裡卻不是角色,所以仇焰的女人是誰,他根本不看重。
寒涵帶著深思看著刑浪鑽進車內離開。
她明白刑浪肯定是來看水星月的。
她沒有錯過當時刑浪的心疼,和刑浪眼裡的驚慌失措。
她是女人,女人的直感很敏感,她敢肯定這個俊美如天神的男人對水星月有著不一樣的感情。她知道水星月已經被這個男人綁架過一次,被綁架其間兩個人發生了什麼事情沒有人知道。
她只感到嫉妒,憑什麼水星月能得到眾多男人的好感?幾個在黑道上都是天子驕子的男人為了她,而不惜沖天一怒只為紅顏。
一邊往醫院走進去,寒涵一邊想著要不要把這些告訴仇焰。
仇陽用他王的名義發號施令,調動黑勢力挑上了丁大丑,這件事讓仇炎倍感王位的重要,也對與仇陽的爭鬥最後是輸是贏感到擔憂。
他喜歡在夜晚坐於窗前,望著窗外的黑色。
自他答應老父迴歸王國時,他就與黑色粘在了一起。
身後傳來的敲門聲,他頭也不回,只是淡淡地道:“進來。”他知道來人肯定是沈如濃,為了打倒仇陽,他命人叫來沈如濃,他想知道沈如濃到底有沒有辦法幫他打敗仇陽。
假如沈如濃無法幫到他的忙,那麼……
是叫沈如濃離去,他另尋高手還是他放棄與仇陽的爭鬥?
沈如濃推門進來。
“炎,你找我。”
仇炎站了起來,改而立於窗前,這個動作已成為他的習慣性。
“嗯。”淡淡地應了一聲。仇炎並不看向沈如濃。
走到仇炎身邊站在他的身旁,看著他俊逸淡漠的樣子,沈如濃忍不住在心裡想著:她與仇炎站在一起,真的是天設地造的一雙,可惜造化弄人呀。
“有事嗎?”沈如濃其實猜到了七八分。
“仇陽的舉動你知道了嗎?”淡淡地問出一句,仇炎終於轉頭看著沈如濃,“他就如同鬼魅一樣,有誰能把他踩於腳底下?”
“你是想問我有沒有辦法打敗陽是不是?”沈如濃溫柔一笑,眼裡有著寒光。“我與他同一個師門,武功同出一轍,儘管我是他的師姑,但是真正打起來,我並不是她的對手。”但是為了仇炎,她有辦法對付仇陽,只是那樣讓她覺得自己很小人。
仇炎的眼神立時黯淡。
溫柔地撫上他的眉頭,撫去他的擔憂,沈如濃悠悠地說道:“雖然你不接受我的感情,要求我來到你的身邊,只是為了利用我。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我愛著你,一直都愛著你,很深很深地愛著你,為了你我可以赴湯蹈火。你想成為地獄之王,你想奪取水星月,我都可以幫你,哪怕幫到我心碎。”
仇炎淡漠的俊臉上閃過一絲絲的自責,不過一閃而逝,沈如濃並沒有捕捉到。
看到仇炎沉默著,沈如濃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對付陽的辦法我有,不過不夠光明磊落。”
“我們都是些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光明磊落與我們根本就粘不到邊。在我們的意識裡,打倒對方就是贏家,管你用什麼方法。”一聽到沈如濃有辦法幫他,仇炎的眼神立即變得神采飛揚。
眼看著仇炎的轉變,沈如濃苦嘆著,罷了罷了,今生愛上他是她的錯,既然都錯了何妨錯到底。
“有一種軟骨散,不用吃,只要聞到立即全身無力,任人宰割。”沈如濃淡淡地道。
仇炎記起了水星月曾經被仇陽餵了軟骨散的下場,他問:“你有這種藥?”
“我沒有。”沈如濃苦笑一聲,“不過我知道怎麼製造。”想不到她要用她學到的東西來害人。
“你會幫我製造嗎?”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沈如濃答道:“我會。”
看著沈如濃,仇炎明白沈如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