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敬地道:“水小姐的藥熬好了,溫度也適當,讓水小姐喝藥吧。沈小姐說喝了藥才能好得快的。”
蘭姨捧著藥走到床前,輕聲說道;“王,讓蘭姨喂水小姐喝藥吧。”
仇陽坐直身子,伸手就從蘭姨的手上捧過那碗藥,“我來就行。”他又冷冷地命令著水星月:“起來喝藥!”
水星月吃力地坐起來,看到仇陽手裡捧著的居然是她最怕的中藥,立即皺起了眉頭,不悅地道:“我不喝中藥,很苦!”說完,她可憐巴巴地看著仇陽,希望他能免了她,不用她喝這碗看上去很苦的中藥。
仇陽的臉上瞬時罩上了萬年寒冰,利劍一樣的眼神惡狠狠地瞪著她,冰冷的話從牙縫裡崩出來:“你說什麼?”
看仇陽的表情好像她不喝那碗藥,就會掐死她似的。
水星月被仇陽瞪得渾身打顫,小聲地哀求著:“能不能……加點糖?”
仇陽冷笑著:“你說呢?”
水星月被他的冷笑嚇得直冒冷汗,這個男人變化莫測,他的表情明白地告訴她,如果不想死的,最好就服從他的命令。
怯怯地從他手裡接過那碗藥,看著那碗藥,聞著那苦澀的味道,她還沒有喝就覺得這藥苦過黃連了。
仇陽冷冷地吼著:“喝!”
“我……我喝。”被仇陽這樣一吼,水星月立即把那碗藥放到嘴邊,咕嚕咕嚕地就把那碗藥喝完了,直到碗見底了,她還不知道那藥有多苦。
仇陽冷眸深處閃過一抹不輕易捕捉的笑意。
蘭姨則是訝笑。
“我,我喝完了。”水星月把碗遞給仇陽檢驗,眼神怯怯地看著他。
仇陽並沒有接過碗,而是蘭姨上前來接過碗,然後離開了。
“苦嗎?”
苦嗎?
水星月忽然覺得嘴裡比黃連還要苦。
仇陽轉身去替她倒來一杯溫水,遞給她淡淡地道:“喝點水吧。”
水星月怔愣地看著他,實在摸不透他的葫蘆裡到底賣什麼藥。
伸出手去,才發覺她認為必斷無疑的手指被包紮好了,也還有感覺,並沒有被仇陽踩斷,只是痛得她直冒冷汗。
仇陽在床沿上坐下來,卻不再把那杯水給她,而是親自捧著遞到她的嘴邊,用眼神命令著她喝水。
他是不是腦袋進水了?
他為什麼會對她這樣好的?
他不是憎恨她嗎?
他不是一見到她就面露厭惡的嗎?巴不得把她送上西天的人,怎麼現在卻對她如此的體貼了?
他如果不是傻了,就是鬼上身了,否則他絕對不會對她這樣體貼的。
雖然水星月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意識還是清醒的。認識仇陽至今,他對她的所作所為,不可能在她昏倒了就會忘得一乾二淨的。而仇陽現在對她的態度讓她如覆薄冰,不知道他又想怎樣折磨她。
“我懷疑你被燒壞了腦袋。”仇陽把杯子拿開後,居高臨下地立在床前,冷冷地嘲諷著呆愣的水星月。
“不是你嗎?”
“你說什麼?”
“沒……什麼也沒有說。”水星月可沒有忘記她每次都是逞口舌之能才會被仇陽傷害的。
“躺下休息。我會讓如濃再來看看,為什麼還不退燒。”說完,仇陽轉身走出了房間。
這一切肯定是做夢!
水星月躺回床上,心裡如此認為。
合上雙眼,她想著就讓這個夢一直做下去吧,永遠不要醒來。
因為這樣的仇陽還有幾分人的味道。而他的霸道讓人有些許心動。
焰居。
仇焰被強行帶回焰居後,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大廳裡來回走動著。雖然他求蘭姨把大哥的舉動告訴他,但是蘭姨到現在還沒有打電話給他。也不知道大哥命人把他和二哥強行帶走後,又會怎樣傷害水星月。
仇焰憎恨此時的自己,憎恨自己只能呆在焰居里焦燥地等候訊息。如果大哥再次傷害她,他該怎麼做?強行救她就會與大哥起矛盾,但是讓他再次看著她被大哥傷害的話,那比殺了他還讓他難受。
自己心愛的女人,卻無法把她納入自己的臂彎保護。而傷害她的人還是自己親親的大哥,一邊是手足,一邊是心愛的女人,他該怎樣做?
“鈴鈴鈴……”大廳裡的內線電話響了起來。
仇焰立即三步並作兩步去接電話。
“喂,蘭姨是嗎?月兒怎樣了?大哥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