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財物的土匪!”
“是嗎?”
溫嵐目中亮起興味的光芒,喃喃自語,“不知他們劫不劫女人?”反正她已經倒黴到了極點,就不信還會有更坎坷的命運。
當個有自主權的女土匪,許能好過嫁給那絕不會憐惜她的蠻子將軍吧?
思及此,溫嵐躥出鑾乘,站在轎子邊上猛向來人興奮地揮手呼喊。
“溫……溫姑娘!將軍夫人!”拉姆兒喊了幾回,拿一臉興沖沖的溫嵐沒有辦法,難不成,拉姆兒顰眉忖思,由中原來的她已被土匪的響馬給嚇傻了?
瞧她那歡欣的模樣,像是他鄉遇故知,像是久旱逢甘霖,一點兒也不像是遇著劫匪的苦主。
片刻後,孟格布有些惶惑與不敢置信,當了二十多年土匪,他從不曾見識過這樣的場面,不是不順利,而是太、太過順利了吧!
由於扎爾剛並未親自護送迎親隊伍,所以在那略顯單薄的車隊中,真正好手沒幾位,再加上,那些原有心要反抗、要護住將軍未來妻子的隨從,在看見未來將軍夫人的反常反應後,個個顯露不知所措,不知要為誰而戰的疑惑。
是呀!有啥好反抗的呢?人家姑娘可樂得很呢!
“你是將軍新夫人的婢女嗎?”
孟格布在沉靜而詭譎的氣氛中,策馬來到溫嵐面前,他得當心點,對方兵馬雖少,毫無抗拒之意,但這或許有詐,尤其,他們還弄了個“白斬肉雞”似的小女娃兒站在陣前叫囂,肯定有問題。
也許,孟格布豎直寒毛防備,也許這看來弱不禁風的女娃兒是個中原武林高手?
“不是,我不是婢女。”溫嵐搖搖頭,一臉興奮,“我是將軍未來新夫人。”
“撒謊!”孟格布偏過頭瞧見躲在車上發抖的拉姆兒,“依我看,裡頭那個才是正貨!”
“喂!再這麼瞧不起人我要挖你眼睛了!”
溫嵐有些火了,可別鬧到最後連個土匪窩都不肯收她。
“眼睛睜大點兒看清楚,大小姐我在咱們中原大金國裡可是一等一的美人兒,只不過、只不過……”她愈說愈恨,“誰曉得在你們這裡,美人的標準竟是如此天差地別。”
“二當家!”一名小廝傾身,“根據咱們線報,扎爾剛要娶的女子是打從中原來的,如此看來,也只這兇巴巴的小丫頭有可能。”
氣氛有些僵,孟格布靜思,對方不抗拒、不尖叫,叫他實在不知從何“打劫”起?可一想到颯騏亞的交代……白斬雞也成,母老虎也成,總之,他是一定得將人帶回交差的。
“回去告訴你們將軍,就說她未來妻子押在鄂溫克山寨,如果他想討回,就得自個兒想辦法!”孟格布叫人卸下車鑾共轡的其中一匹馬,將溫嵐和她那一大包早就備妥的包袱一塊兒扔上馬背。
趴在馬背上的她首次現了幾絲恐懼在臉上。
“這位……這位大爺,我……我不會騎馬……”
“不會騎也得騎!”
孟格布在溫嵐所騎的馬馬臀上抽鞭一擊,馬吃疼向前賓士,溫嵐緊閉著眼抱緊大包袱當墊被,攀緊馬脖子不敢看,於是馬嘶聲伴隨著女人的尖叫聲,朝向鄂溫克山寨狂奔而去。
是嘛!孟格布總算笑了,有了女人尖叫,有了馬兒竄逃,這個樣兒才象話!他終於感覺到自在了。
勒轉馬頭,他率領著兄弟們縱馬離去。
如來時般迅捷,他們除了帶走溫嵐外什麼也沒破壞,帶來的羽箭火藥也沒能用上得。
“哈刺統領!”
拉姆兒終於壯足了膽子爬出鑾車,對著此次車隊的領頭兒瞪大眼,“你……你們居然毫無抵抗地就讓將軍夫人被那些響賊馬匪人給劫走?”拉姆兒喘口氣,“你們不怕大將軍怪罪下來時,大夥兒小命不保?”
哈刺和他身邊幾個小卒交換了相同的笑,“就咱們對將軍的認識,他不但會饒過咱們的小命,還有可能……”
“還有可能打賞呢!”接話的是駕駛馬車的車伕,他的話引來眾人同意點頭。
是呀!誰都知道對這樁婚事,將軍是多麼的心不甘情不願,這會兒瞎貓碰著死耗子,讓他們誤打誤撞幫將軍解決了女瘟神。
等著討賞吧!眾人心念相同。
披頭散髮、臉色死白的溫嵐終於滑下了馬背。
心情尚未平復,抱著個大包袱的她已然感受到周圍好奇的眼光與議論紛紛的聲音,唉!方才她在馬上顛簸時,原先還希望能給寨子裡的人第一眼好印象呢,
可這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