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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西的大營之中,陸繹檢查完各個新建的炮臺。然後回到了大帳之中,剛一落座陸繹又站了起來猛然拔劍出鞘。劍發出龍吟的響聲,陸繹沒有叫來士兵護衛。因為他知道現在自己若叫了衛兵,一兩百人也阻攔不下敵人的攻擊。同時如此這般一來必定造成提早恐慌,打草驚蛇,到時候自己的計策就功虧一潰了。
陸繹決定自己解決來者,門口的護衛此時只怕已經被解決了吧。
“啪啪啪。”幾人拍著巴掌走入了大帳之中。
陸繹皺起了眉頭問道:“你誰?”這些人看著好生眼熟,接著燈光看不清他的具體樣貌,但陸繹的心卻越跳越快。莫非是他們?
那幾人看著陸繹笑了起來,跟在第二位的那人低聲喝道:“江然,你豈能如此無禮!”
陸繹聽到這個稱呼身子一顫。慢慢放低了劍坐在案前說道:“原來真的是你們,江然已經死了,”他豎起大拇指,指向自己說道:“我是陸繹。陸炳長子!”
“混賬東西。生育之恩豈能忘記?你這個不孝之子,江炁是你胞姐,至今不曾改姓,你倒是光明正大的叫起了陸繹,竟然還說的如此理直氣壯。”另一人說道。
為首那人抬手止住了兩旁人的話語,摘下了面罩走入燈光的明亮之中道:“兒子,事到如今,你竟然還是不願意認我這個父親嗎。咱們畢竟血脈相連啊。”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陸繹的生父。江彬還有他的兩位兄長,江傑,江熙。陸繹金刀鐵馬坐於座上,不起身不參拜,冷冷的看著眼前的這三個人。
“你們怎麼會來?”陸繹說道。
“你怎麼還不用尊稱!”江傑說道,陸繹拍案而起喝道:“這裡是陸家的軍營,你們當年拋棄我的時候在做什麼?我是陸家少主,在我的地盤上,難不成你們一出現就要耍威風嗎?”
“你說的沒錯,陸炳比我是個更好的父親,這麼多年他待你視如己出,我不確定我能做到的比他更好。你能夠認準他做父親,是你的福氣,也是我的運氣,還說明了你的義氣。繹兒,或者叫然兒,你還記得我嗎?”江彬此時走了出來說道。
舉拳難打笑臉人,若是江彬對著和陸繹嗆火陸繹可能還不覺得有什麼,如今江彬竟然這麼說,頓時讓陸繹有些難受,畢竟血濃於水這種血脈之間的親情是許多東西難以替代的。陸繹說道:“你們坐吧。”
待江彬等三人坐下後,陸繹說道:“此次前來你們目的何在?”
“制約你,不讓你上戰場指揮,一會兒我們的偷襲就開始了,南京將會大亂,你待在我身邊既給我們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傷亡,也能保證你不被人殺死。我們正是為這般兩全其美之事而來的,當然也是為了來看看你,自從上次陸府一別這麼多年我們都未曾見過,為父我還是很想念你的。”江彬說道。
陸繹笑了,笑的很輕蔑:“自從那次家父讓我給你磕過頭後我就報了你的生育之恩,你我也就再無瓜葛你來看我做什麼?呵呵,我看前者的目的大於後者吧,不過你們別得意,鹿死誰手還未可知呢,縱然我不在你們也不定能偷襲成功。”
“哦?這麼說你早有準備?還是故意說出這番大話來迷惑我們?”江彬眯著眼睛看向陸繹上下打量後說道:“無論如何,孩子,今天你是更不能再走出這大帳一步了。”
“若不然呢?”陸繹摩擦著自己的龍吟劍說道。
江傑皺眉道:“江然你別不知好歹,我們可是你親生父親還有親大哥,我們能害你?”
“哈哈,那可說不定。雖然家父從未給我提及過你們的齷齪事情,但我曾掌握南方情報,怎能不知你們的齷齪勾當。當年為了你們能金蟬脫殼,你們捨棄了多少人,江勳,江鰲是不是你的親兒子,不也是被你利用喪命了?而我們亦是如此,當年我們被送入郭勳府中,你可知道我們受了多少折磨。你呢?自己在外面卻逍遙快活,可能說逍遙有些不妥,畢竟當時你是反賊要犯,雖然宣傳上你已經被斬首了,說你是個已死之人,這樣你就失去了話語權,說出的話遞出去的書信也沒人理會了。但實際上高層都知道,你江彬並沒有死,你自然不敢大白於天下。為什麼當時拋棄我們,讓我們平白無故的遭罪,為什麼不帶著我們一起走?哼哼,我們分明是誘餌。”陸繹說道。
江傑剛要說話,陸繹搶了一步說道:“後來呢,後來你明明回來卻把我扔到了陸家,還好家父是個好養父,待我視如己出否則我豈不是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