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他們甚至還看到一些軍人臉帶悲容的抬著一些蓋著白布的擔架出來,顯然是有受傷計程車兵搶救無效死亡了。
裡面只有傷兵,自然也就沒有什麼生意好做。
這個軍營裡駐紮的傷兵幾乎都是錢多所部殘留下來的兩百餘人,屬於其它部隊的人並不多。
錢多和樂不平自然也在這裡。
經過幾天的搶救,樂不平已經脫離了生命危險,從閻羅王那裡搶了一條命回來,身上其它的傷勢大都是皮外傷,倒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就是肚子上那一刀極度危險,腸子都流了出來,要是晚上一點時間才得到救治的話,那鐵定是沒命了。
錢多隻穿了一條犢鼻短褲,仰面朝天地躺在校場之上一株大樹之下的陰涼之中,太陽已經很毒了,暴露在陽光之下的地面被曬得火熱,身上纏著一些繃帶,讓錢多感到極不舒服。在他的身邊,一張竹躺椅之上,樂不平半躺著,背後倚著一個靠枕,身上搭著一條薄毯,臉上雖然沒有血色,但一雙眼睛卻已恢復了往日的生氣。
錢多將一雙大腳架在躺椅之上,看著校場一邊或拄著拐仗,或相互攙扶在樹陰之下納涼計程車兵,低低地對樂不平道:“不平,你說這一回陳大將軍會怎麼收拾我?”
樂不平有些訝然道:“這一回是大捷,能收拾掉廖斌的二萬軍隊,我們是立了大功的,陳大將軍怎麼會收拾你?應當是大大地褒獎才是啊”
錢多絲絲地抽著涼氣,“三千人吶,三千弟兄,就這樣沒了,就只剩下眼前這三瓜兩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