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的盂蘭盆節是日本三大節日之一,每到此時,日本會出現全民族大移動,要連休一週以上,很多人回家掃墓,祈求祖先的保佑。
幾乎所有的日本人都相信死後還有一個世界,盂蘭盆節就是鬼節,這個節日就是要和先祖的鬼魂在一起。
鬼在日本人的認知裡都是青面獠牙,牛頭馬面,但日本人認為自己的先人死後並不可怕,他們相信先人會一直呵護著自己的子孫。
奶奶和澹臺璃交代我,在日本不要輕易的去招惹鬼,即便是被鬼糾纏到,能不出手就儘量別出手,必須出手時候也要避開日本民眾的耳目,免得徒增麻煩。休嗎巨技。
我謹記奶奶和澹臺璃的交代同時,也咂舌日本鬼怪文化的變態,只感自己到了日本之後,每天晚上不出門必須是明智選擇。
飛機在高空中飛行,我雖收斂情緒但依然禁不住那思緒紛擾,當飛機已經開始降落,我隔著機窗望向下面。
俯瞰日本島國,看著那漫無邊際的海水把日本島國給圍攏其中,我腦海裡蹦出來的是奶奶和澹臺璃給我提過的日本對水的備受尊崇。
日本有很多傳說和水有關,比如豆子婆婆,就是用篩子在水中撈人來吃的妖精;橋女則是為情投水自盡的女鬼;而活躍於江河之中的河童,其原型很可能是一種兇猛的淡水鱷魚。
鬼怪肆虐的日本,我來了,但願我能性命無虞的渡過我在日本留學的日子,順利完成奶奶交給我的任務,俯瞰日本島國,我心中忐忑但眼神堅定。
在飛機平穩著陸後,我終是踏上日本地面,拉著行李箱揹著揹包出來機場,我去乘坐計程車。
我的日文水平,現在只處於打的時候能順利對計程車師傅講出澹臺璃給我的名片上地址的水平。
聽著周圍人講話,我如聽天書感覺,不過即便如此,我依然表情淡定,既來之則安之,要很一段時間待在日本是我避之不及事情,怎樣我也不能剛到日本就露了怯。
奶奶只給我提供了我要就讀研究生的學校名字和導師聯絡電話,現在還遠不到開學時候,如今我只能是先去投奔澹臺璃給我的名片上的人。
走到排列整齊等待載客的計程車停靠處,我招手最靠前的一輛計程車,在那計程車靠近我之後,我開啟計程車後備箱就準備把我的行李箱塞入裡面。
卻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只感背部一鬆,即刻扭頭望去,我看到一國人模樣的十七八歲男孩正拎著我的揹包已經竄出去老遠,那男孩邊跑還邊扭頭看我。
條件反射我即刻朝著那男孩追去,那男孩馬上又拐入距離他不遠處的兩棟高樓之間的一個窄窄通道。
看那男孩進入窄窄通道,跑到那通道入口處我亦拐進那通道。
窮追那男孩不短時間,那男孩帶著我左拐右拐,仗著他對此處地形的熟稔終是把我甩掉了。
杵在最後失去男孩蹤跡的地方,我內傷嚴重。
這算是出師未捷身先死麼,甫一來到日本,我就遭遇搶劫,遭遇搶劫不說,我不但沒能追上那搶劫我的男子,居然還華麗麗的迷路了。
我的揹包裡除了澹臺璃為我提前兌換好的幾乎全部日幣之外,並沒有什麼貴重物品,我此刻是生生後悔,早知道結果如此,我就不來追那搶劫賊。
只是後悔無益,我立在原地環顧四周,看最近的計程車停靠站在哪裡,此刻我的口袋裡,還塞著一沓日幣,應該是足夠我打的回返機場。
立在原地環顧四周,我看到,日本現代化建築比比皆是,但我所處的地方建築卻與這個城市整體的建築風格格格不入。
街道兩側返古風格的建築看起來已經有些年頭,目所能及處的建築中有些已經年久失修。
街道兩側的建築明顯破敗,街面上雖有計程車停靠站標識,但此刻並沒有一輛計程車從此經過,我的視線中不見人影,此處此刻只我一個獨在,四周靜寂無聲。
遭遇死街了麼,這樣的情況,令頓住追蹤搶劫賊腳步開始打量四周的我瞬間頭皮發麻。
尤其是當我感知到我正對面的那棟中國式古屋,持續的外溢著的濃郁的冰冷陰寒氣息時候,我是剎那間毛骨悚然。
沒明白我現在正對面的那棟中國式古屋,為何會在大白天就有令我毛骨悚然的濃郁冰冷陰寒氣息持續外溢,我卻是清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小命脆弱。
強自鎮定,我沿著那街道中央那條線朝著同一個方向前行。
行走在那路徑上,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的錯覺還是怎樣,我總是能感覺到有一雙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