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只有旁邊的君臨風三人聽見。他們三人自然知曉溫子君的過去,溫子君也沒有想要瞞著他們。
林立秋他們也是知道的,不過並不清楚他是個怎麼樣的人。溫子君也只是大略地說了一下。如今見到林立秋竟然為了只認識一天的兄弟而得罪江湖的兩大門派,可見其兄弟情深。三人都不禁動容。
林立秋正以怒斥本源大師,所以沒有聽見溫子君的那聲輕呼。他的銀弧刀依然直直地指向本源大師,說道:“我那兄弟之死,我已經調查清楚。主謀雖不是爾等,但爾等助紂之罪卻不能赦免。因此,我不會殺了你們,但活罪卻是難逃!”
“阿彌陀佛!”本源大師右手豎掌喧了一聲佛號,才嘆道:“你那兄弟的死,的確與我等有關。人死如燈滅,本來老衲也不願在人死後談起他人是非,可是你那兄弟,與武林正義背道而弛。我等正義之師,怎麼能任其逍遙江湖,繼續為害武林呢?”
“放屁!”林立秋乃是個粗豪的漢子,他聽了本源大師的話,忍不住罵了出來,“我知道我那兄弟,他是個初出江湖的少年,極為單純,怎麼會像你們所言那般?定是有人從中作蛹,加害於他的!”
“林大哥!”聽了林立秋對自己的辯解,溫子君再也按奈不住地大聲叫道。
林立秋聽到溫子君大聲叫喚,不由轉過身來,望著溫子君疑惑地問道:“這位兄臺,你可是認識在下?只是恕在下眼拙,不知道在哪裡見過兄臺呢?”
溫子君踏前幾步,踱到林立秋的面前,激動地吟道:“畫上荷花和尚畫,書中文章文忠書。”
這是溫子君當初在杭州流花閣裡,為了見到京城四大名妓之一的蘭香姑娘而對的對聯。當時林立秋就在一旁,自然記得一清二楚。
林立秋聽到這副對聯,臉色為之一變。他霍地把銀弧刀收回腰間,衝到溫子君面前一把抓住溫子君的雙肩,激動萬分地說道:“你,你你,你怎會知曉的?莫非……”這個世上,還有誰會對他吟出這副對聯?
溫子君亦是雙手抓住了林立秋的雙臂,哽咽道:“林大哥!我正是你的二弟呀!”
“二弟?不,不可能!我親眼見過我二弟的墳。”林立秋有點難以置信地說道。
“老弟,你溶入江湖了嗎?”溫子君學著林立秋的口吻說道,“我沒有。但我就要溶入進去了。”後一句是他原來的口吻。
他這兩句話,前一問句乃是林立秋問溫子君的,而後一句則是溫子君回答林立秋的。當時只有他們兩人,絕對沒有第三人知曉這些話的。
林立秋聽了,懷疑之色盡去,代之而起的是驚喜,是激動。他雙手一拉,將溫子君拉到自己胸前,給他一個熊抱。他嘴裡也不閒著,哈哈大笑道:“二弟!你真是我的二弟!二弟……想死大哥我了!”
“大哥!”溫子君亦是動情地叫道,“自從當時匆匆一別,二弟也一直想要見到大哥呢。”
就在兄弟二人熊抱的時候,溫子寂卻上前向本源大師行禮,說道:“本源大師別來無恙?晚輩武當青塵,拜見本源大師。”
本源大師正望著面前戲劇化相認的兩兄弟,心裡卻疑竇頓生:“那人叫他二弟,莫非這個二弟便是他?……不可能!他當時明明已經……”然後他便聽見溫子寂上來行禮了。
於是,本源大師收拾了一下心情,喧了聲佛號,說道:“阿彌陀佛,原來是武當青塵。老衲以多年未下山了,鐵劍道人可好?”他還是五年前圍剿江湖淫賊折花公子下過山,當時迴轉少林時上過武當,也見過溫子寂。
溫子寂連忙回道:“謝謝本源大師。”
“哦?不知青塵道友今日前來,所為何事?”本源大師說道,“難道也是為了乾坤寶藏而來?”
“非也,非也。”溫子寂連忙應道,“今日前來,我們乃是為了他。”說著,他便手指林立秋繼續說道:“今日一早,他便率人衝上武當,重傷了我師叔。”然後他又指著溫子君介紹道:“大師,那一位乃是青塵俗家的堂兄。他本是上山找我,卻不料遇上此事,知曉那人要來少林鬧事,便一齊趕了過來。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兩人居然是兄弟!”
“哦?”本源大師聽了溫子寂的話,心裡卻又認為溫子君應該不會是折花公子了。
這時,林立秋卻鬆開溫子君,對本源大師說道:“本源和尚!我今日得遇二弟,心裡高興。關於為我三弟復仇之事,就此擱下。但我隨時都會找你的!”
本源大師聽了,更加堅信溫子君不是折花公子了。
其實,這是溫子君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