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
敲門聲響起。
“請進。”
靜喃從屋外走了進來,進入屋子後,她看到是各種兵器或是放在牆上,或是放在木架上,滿目琳琅,全是李庭在這些年的戰利品。
每件兵器都是一個故事,一場血腥的戰鬥。
沒有清理過,上面還可以看見各種兵器痕跡,以及沾染了或是敵人,或是戰友的血跡,由於時間有點長,全變成了暗紅色的汙跡。
李庭站在石牆前,雙目死盯著牆上的地形圖。
那複雜的地形圖滿是各種顏色的圖釘,玄色一方是代表虞朝,但那玄色圖釘很少,只有在漫長的邊境線有一些。
象徵西疆之外的地方,更多是紅綠藍黃紫......各種顏色都有。
“郡王,不知我的請求,你能否答應?”
靜喃直言問道。
她雖是與李燁達成了一致,甚至得到了朝廷的默許,當終究是縣官不如現管,在她不便出手,以免落下馬腳的前提,藉助李庭的勢力就在所難免。
“關於舍弟的信,我看了,聖女倒是寬綽,一出手就是萬兩黃金,有了你這萬兩黃金,舍弟幫我收集我軍的戰馬一事就有了著落。
每月更是拿出數百兩黃金,我軍的損耗也得以緩解,這一下是擊中了我的軟肋,我想不出拒絕你的理由。”
李庭轉過身,看向靜喃。
他信靜喃可以拿出這麼大一筆財富,雪恆山是武林勢力,但不代表雪恆山的勢力就侷限在山上。
維持雪恆山這股龐大的勢力,雪恆山在各郡,各城,都有或大或小,有親有疏的分支勢力,就如李燁曾暫時療養的秋風劍堂,甚至虎威鏢局未嘗沒有雪恆山的影響力。
而靜喃作為雪恆山候補聖主熱門人選之一,憑藉其在山上的勢力,一個月收入千金不是什麼大問題。
更別說以她多年的積累,這點財富相當她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不值一提。
相比於聖尊之位,這個才是她的目標。
只要拿到手,現在的付出都是日後的收穫。
“其實不用勞煩十七殿下,關於郡王需要的物資,戰馬......我都可以代勞,以我掌控的腳行,商隊,甚至能更加優惠,而且還不會引起陛下的忌憚。”
靜喃開口提議。
花了這麼多黃金,她說不心疼,那是假的。
若是那大軍供應物資一事攔下來,那麼她就可以彌補不少的損失。
李庭別有深意的看了眼靜喃。
“這事就不用提了,東西由自己人經手更好,以舍弟的情況,父皇不會責怪他,知道也是睜隻眼閉隻眼而已,我們兄弟三人的勢已成。
有舍弟在,我們三兄弟完全是進可攻退可守,父皇不會動我們兄弟三人,不然聖女也不會與我們合作。”
靜喃不語。
因為李庭說的是事實。
“那不知何時著手幫我除掉障礙?”靜喃沒有抓住那問題不放,直接問她最關心的話。
何時設局?何時除掉靜嬛?
這才是她所需。
“聖女莫急,雪恆山是我虞朝的鎮國宗派,與我李家是緊密相連,我可以幫你,但靜嬛聖女的身份非同小可,我不能立刻就設局。
你我都不能動手,那就必須要藉助草原的蠻夷,恰好,我在涪城經營多年,與一些心向虞朝的良民蠻夷還是有一定交情,來個驅虎吞狼,或許可以一石二鳥。”
李庭說道。
靜喃看似表面急躁,心底卻如塊明鏡,清楚得很。
想要短時間解決靜嬛是不可能,雙方的合作在於靜嬛,她花錢買幫手。
可李庭和李燁在錢財方面不但還沒有撈夠,而且雪恆山也是一方大勢力,靜嬛身份特殊,若是剛來涪城就死了,那麼會讓人怎麼想,會對雪恆山與李家造成多大的影響。
有太多的因素需要考慮。
“那我就等郡王的好訊息。”靜喃笑著說。
涪城某座府邸。
荊邢名有些坐立不安的來回走動,他看向靜嬛房間,不時皺起眉頭,擠出抬頭紋來。
“發現了什麼?”
很快,一個雪恆山的弟子快步跑來。
“我打聽到了,靜喃聖女又去了趟將軍府,至於說什麼,我就打聽不出來了,這訊息,我反覆核查了,並找了將軍府的人和從跟隨靜喃聖女麾下。”
荊邢名揮手,取出一瓶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