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實是你沐昌祚卻是沒有這麼做。不僅僅是沒有這麼做,甚至於從這整件事情的開頭到結束,你連面都沒有露過一次。這麼一來的話,你沐昌祚翫忽職守的罪名,也就是坐實了的,絕對沒跑了。或許這麼一次事情並不重要,但是這種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即便是第二次還是如此輕易的能化解了,誰又敢保證第三次還是如此。將雲南,將這麼大一片大明的國土交給你沐昌祚鎮守,皇帝能夠放心嗎?
這麼一來的話,那就更加簡單了。既然你不能讓面放心,那就換一個能夠讓人放心的人來好了。
當然了,或許還會有人說。沐昌祚是隆慶六年才繼承了黔國公的位子的,而且在他當黔國公之後,就一直低調非常,根本沒有的罪過任何的人。既然如此的話,為何朝中還會有人想要置他於死地呢?
這個問題的理由,那就更加簡單了。朝中總是有那麼幾個好事之人,這點的確是不假。不過這還並不是真正的理由,真正的理由是,有人想要取而代之。沐氏一族的祖先是沐英,那可是朱元璋的義子,是幫著朱元璋打江山的人。而沐家的歷史,跟這大明朝是一樣長的。
到了現在,有兩百多年了。朱家都繁衍了這麼多的子孫,但是好歹,下面什麼慶王郡王的位子不少。即便是有人心生不滿的,卻也不敢說什麼。但是他沐家呢?只有黔國公這麼一個位子。當然了,透過沐家的關係,在朝中另謀高就,那也是行得通的,但是那總比不當個黔國公這麼逍遙快活不是。
沐朝弼出事的時候,當真是高興壞了沐家的不少人。因為沐朝弼一旦出事的話,這黔國公的位置可就空出來了。不管怎麼說,這總是要有人擔當才行的。也就是說,這麼一來,只要是沐家的子孫,那不就都有機會了。雖然說機會是有大有小的,但是畢竟都有機會了。
而最後,這個機會落在了沐昌祚的頭。他呢,自然也是把握住了,當了這個黔國公。這麼一來,對於其他的沐家子孫來說,那自然是非常不快的。而對於沐昌祚,他們自然是恨得牙癢癢了。他們都恨不得,沐昌祚能有沐朝弼一樣的下場,再給他們一個機會。
而沐昌祚,卻是夾緊了尾巴做人,在這方面可謂是滴水不漏,沒有讓那些人找到一點點機會。
但是這一次的事情,無疑是給那些人找到了這麼一個千載難逢的機會。不錯,用千載難逢來形容也不為過。雖然說自從大明朝建國以來,這兩百多年間,造反的事情就接連不斷。但是在這雲南,卻是並不多見。勢頭小的,基本都是當地的少數民族之間自己的事情。勢頭大的,光是憑他一個徵南將軍也是擺不平的。
而這一次的事情,卻是剛剛好。數量來說,正好是在他沐昌祚能夠管轄的範圍之內。而事實也是,沐昌祚就是沒有出面過問這件事情。
到時候,別的人不說,其他那些沐家的人,也絕對會在背後搗鼓這件事情的。到時候,使得什麼手段,去讓朝中的人彈劾沐昌祚不提,但是這件事情是絕對會有的。一旦如此的話,他沐昌祚的麻煩可不光是用大小可以來衡量的。
總之,事情是非常麻煩的了。
而現在,沐昌祚這麼說,也是很正常的。只不過,他所說的,是先給張凡道個歉。這就已經讓張凡他們感到很奇怪了,畢竟沐昌祚嚴格的說起來,也並沒有做出來什麼對不起張凡的事情。即便是因為他老丈人的事情而這麼做的話,似乎也顯得實在是有些太過了。
但是,正當張凡他們弄不明白的時候,沐昌祚後面的話又說出來了。他說他道歉,並不是因為之前他對張凡做了什麼,他道歉是因為他將要對張凡做些什麼。
說起來,既然能夠說得出來這麼一番話,也就說明,最起碼沐昌祚也做不出來什麼過分的事情才對。但是按照現在事情看起來的模樣,說實話,在場的幾個人,誰也是不敢保證,沐昌祚就不會說出來那種笑裡藏刀的話。明明面看起來親切的很,說話的語氣也是很好聽的。但是等到聽到他說出來的話到底是什麼的時候,卻完全就是換了個模樣了。
當然了,雖然這種機率並不大。但是說實話,在場的人,再加經過了之前的那些個場面,他們誰都不敢保證,沐昌祚就當真是不會那麼說。
一時之間,氣氛是變得緊張了起來。
“國公爺說……”張凡覺得,自己還是搭話問一下為好,便開口對沐昌祚說道,“要先給我道個歉?聽國公爺的口氣,這事情我倒也是明白過來了,只是不知道國公爺到底想要對我做些什麼對不起的事情了。”
“之前跟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