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這種心理,說到底,實際上還是惡作劇的心態多了不少。不過沒有人回去怪他什麼,反正現在整個朝廷上下,幾乎都是在等著看馮寶的笑話,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回陛下的話。”張凡雖然也能猜到一些朱翊鈞在想什麼,不過既然皇帝問話了,他自然是要回答的,“那幾個人,嘴巴硬得很。而且因為此事事關重大,微臣又不能讓人動大刑,只不過讓他們多上幾處皮肉傷罷了。這麼一來的話,他們還以為微臣不敢動他們,不由得更是有恃無恐起來了。這麼一來,弄得昨天審了好久,卻是什麼也沒有問出來。”
“這樣啊。”朱翊鈞說著這番話,那粉嫩的眉頭也是輕輕地皺了起來。不過只要一看就能明白,他那肯定是裝出來的,眼神中的笑意以及那根本就停不下來向上微微翹動著的嘴角都已經出賣了他。不過現在,沒有人回去在意這些事情了。
“陛下莫急,他們什麼都沒有說,卻也是告訴了微臣一件事情。”張凡說道。
“哦?”聽到張凡的話,朱翊鈞顯得很是感興趣,趕緊問道,“剛才太傅不是說,那幾個人什麼都不肯說,嘴巴硬得很嗎?既然不開口,太傅所知道的事情又是從哪裡知曉的呢?”
“陛下,請想想。”張凡說道,“倘若這幾個人只不過是唯恐不亂的人,或者貪小便宜,覺得如果攪亂了場面,就能渾水摸魚什麼的話,陛下覺得他們能經得住這麼長時間都不說話嗎?”張凡沒有提經過審問,不過話說到這裡,所有人都已經明白了。而且這個問題,實際上之前很多人心裡買呢就已經想到過了,只不過沒有說出來而已。張凡現在這麼說,完全就是為了給朱翊鈞解釋的。
“朕覺得,應該不會吧。”朱翊鈞說道,話語之中雖然略帶了不少不確定的意思,不過顯然,他已經是同意了張凡的話。
“陛下所言正是。”張凡說道,“倘若這幾個只是一般人,想要鬧些事端,或者佔一點小便宜的話,別說了陛下的錦衣衛了,恐怕就連普通衙門的審問都經受不住,就會開口說話了。”張凡這麼說著,而且這番話裡面還有一些弦外之音。他特意說了“陛下的錦衣衛”這件事情,表明,自己並不站在任何一邊,自己所做的以前,只不過是在給皇家打工罷了。當然,雖然說如今實際的掌權者是李太后,但是李太后的名字在這朝堂之上是不可能以這種方式被說出來的,所以張凡換了種方式。但是即便是如此,所有人也都已經是明白了。
當然,張凡這麼做最主要的目的還並不僅僅是表明自己的立場,更加重要的是,他這番話其實是說給馮寶聽的。
雖然說之前的那些都是張凡自己心中所猜測的,不過這件事情顯然是給了他很深的印象。雖然說不知道馮寶有沒有這麼去想,不過張凡還是覺得說一下比較好。畢竟,現在的張凡,還沒有到需要跟馮寶翻臉的時候,一切只要是能夠穩妥的話,那就最好不過了。
“嗯,太傅所言極是。”朱翊鈞點了點頭,說道,“只不過這麼一來的話,那些人不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嗎,太傅到底知道了什麼?”
“陛下,一般人,而且還是百姓,最是害怕官府問話。”張凡說道,“有的人被這麼一嚇,就什麼事情都說出來了。而有的人則是會因為心裡有鬼,幹過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進而編造一大段對他自己有利的假話。不過不論是哪一種,都斷然是沒有閉口不談的道理。只有那種身懷目的,而且被人收買、相逼、或者指使的人,才會如此。這些人要麼就是將事情推在對方的頭上,要麼就是閉口不開,什麼也不說。”
“這……”朱翊鈞畢竟是個孩子,就算是書讀的不少,故事也聽張凡說過不少,但是他畢竟沒有親歷過這種事情。如今張凡這麼說起來,他也不是太明白。但是,好在朱翊鈞是個很聰明的人,而且張凡的這番話,說的又是非常地淺顯。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是他馬上也就明白了,“太傅的意思是說,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件事情,指使那些人來鬧事不成?”
“雖然說如今微臣還沒有確鑿的證據……”張凡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微臣覺得,事情應該就是這樣了。”
“這……”雖然聽明白了張凡話語的意思,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朱翊鈞就能想得明白,“究竟是何人,為了什麼目的?”
“這……還請陛下贖罪,微臣現在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張凡躬身說道,“就連這件事情,如今也只不過是微臣的猜測罷了。至於到底是何人所為,究竟是為了幹什麼,微臣如今更是一無所知。”
翊鈞冷哼一聲,雖然孩童的語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