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妍妹妹的文采倒是好,出口成章,果然不愧是狀元之女,家學淵源啊!”語氣酸得不行,看著顧雅妍的眼神威脅意味十足。
顧雅妍大方回視張雲燕,很是怡然自得的樣子,彷彿沒有半分意識到她的威脅,繼續道:“什麼都說呢,怎麼就成出口成章了,雲燕姐姐謬讚!”很是謙虛的樣子。
看著張雲燕的嘴巴張開又合上,很想說什麼回敬顧雅妍,卻又不知道說什麼好的樣子,看來氣得不行了,這位張大小姐!“喲,姐姐稱讚妹妹,看來還是贊錯了呢!”火藥味十足。
怡妃娘娘和黃雪琪都有些玩味的看著這邊,黃雪琪還很是注意掩藏這種心理的樣子,怡妃娘娘就有一些擔憂的感覺,獨謝玉裳一副完全袖手旁觀,看好戲的樣子,毫無掩飾。
顧雅妍頓了頓,不慌不忙,不緊不慢,還是一如既往的平和溫雅,輕言細語的說道:“妹妹怎敢!嗯,為了說明雲燕姐姐不是謬讚,妹妹就勉強作一首出來,雖說不好,卻也算是應了‘出口成章’了!”
“哦!我倒是要好好聽聽!”一副你做不出來,我就叫你好看,你做的出來,我也不會讓你太好看的樣子!
顧雅妍就看向怡妃娘娘,慢慢道:“茶,香葉,嫩芽。慕詩客,愛僧家。碾雕白玉,羅織紅紗。銚煎黃蕊色,碗轉麴塵花。夜後邀陪明月,晨前命對朝霞。洗盡古今人不倦,將至醉後豈堪誇。”
眾人聽了,俱是一愣!
“做的不好!讓娘娘和姐姐們見笑了!”張雲燕,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別把我逼急了,那件事情都還沒有與你算清楚!還有,元稹大叔,謝謝您的友情贊助了!
怡妃娘娘率先鼓掌,“好!果然是好詩!一至七言,新穎獨特,難得意境還那麼好!”
“雅妍妹妹可真是深藏不漏啊!”黃雪琪也稱讚道,眼神就更多了些警惕。
張雲燕直接說不出話來,直瞪著顧雅妍。
“哪裡,偶爾福至心靈罷了!是借了娘娘的好茶!”語氣很是謙虛和真誠。
“那妍兒,我將這首詩謄寫下來裱了,掛在屋子裡,你不會介意吧!”怡妃娘娘看來真的很喜歡茶,也很喜歡這首詩。
“當然不會,這是雅妍的榮幸!”顧雅妍有些心虛,這又不是她寫的。
又聊了一會兒別的,顧雅妍幾人就告辭了。走時,就看見鍾粹宮有個小宮女很是匆忙又欣喜的跑了進去,經過顧雅妍幾人都忘了行禮。宮裡也時不時有這樣急著辦差的,只是感覺和鍾粹宮主人那種淡然優雅的風格有些不符,顧雅妍就多注意了一會兒。
但是很快,顧雅妍就沒工夫關心這些細枝末節了,她們幾人出了怡妃娘娘的鐘粹宮,又走了幾步,遠離了鍾粹宮的視線範圍以後。張玉燕就猛的把顧雅妍拽到一旁,很是兇狠,很是氣憤,近乎咆哮的吼道:“你是什麼意識!”
“姐姐說什麼,什麼什麼意思?”顧雅妍很是無辜的回道,又看了看張雲燕抓著自己胸口的手,“姐姐……你這……”然後又看向謝玉裳和黃雪琪。
張雲燕已經先一步,警告她們,“這是我們兩個的事情,你們兩個不要插手!”
謝玉裳和黃雪琪只好訥訥的待在一旁。
“少給我裝可憐!我才不吃你這一套!”張雲燕惡狠狠的說道。
顧雅妍嘆了口氣,鄭重道:“我是真的不知道雲燕姐姐為什麼這樣!我可是一直都是聽姐姐的安排行事的。再說了,不過一首詩罷了,值得個什麼,又能根本上改變什麼呢!姐姐說是不是!”
張雲燕聽罷,手就不自覺鬆開,嘴裡念念道:“是啊,又能改變什麼呢!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罷了!”
顧雅妍見狀,繼續道:“妹妹沒有什麼別的意思,一切都是實話實說。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怡妃娘娘是誰,可是看姐姐好像和她很投緣的樣子,想必那就是很不錯的了。事實也就是那樣,多說了兩句,如果以後姐姐不喜歡,妹妹少說就是,何必發這麼大的火呢!”
張雲燕就有些施施然的無神,對著顧雅妍有些許的歉意,“妹妹說的對!我就是太沖動了,明知不可能,還是……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妹妹別介意啊!”
進宮初來的幾日,對於顧雅妍她們來說,是十分忙碌的,每天要陪著太后娘娘禮佛,然後見了各宮主位和有體面的娘娘們以後,還沒鬆口氣,又迎來了貴妃娘娘的誕辰。
這位貴妃娘娘看來是人緣非常不錯的了,交遊甚廣,基本上宮裡的娘娘們,除了位份太低的,都在邀請的範圍之內。當然,也不排除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