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上奏。
陳含玉來了興致,取出硃筆,批覆道:“皇帝不知道,本宮甚安好。”
自己都監國快倆月了,這呆子,不知道該向誰問安啊?
這點機靈勁沒有,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這輩子撐死也就做個江南織造到頭了。
陳含玉隨手又是抽出一張摺子。
嚯!還是黃綾。
難道又是請安摺?
開啟一看,黃綾封面,紅紙,是京畿道散州之一的玉州知州呈上來的奏摺。
密密麻麻,一片烏黑。
有些晃眼啊。
陳含玉細細閱讀,才看沒幾句,瞬間來了精神,爬下桌案,坐上椅子。
果真是禍事了。
簡單來說,老子剛北上怕評論,守家的兒子家門口就有人造反了。
原道是天奉府下轄散州之一的玉州、同州、以及山南北境驪龍縣三處遭了大水,餓殍滿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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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不能及時賑濟,造成死者日數千人的悲慘景象。
同州起義軍李密乘,已經拿下同州,現在正率軍五千,準備襲取驪龍縣糧倉,欲要開倉放賑,招兵買馬。
陳含玉心道,“好傢伙,上次山南起義,山東響應,反軍至少是沒打到京畿口上,這次造反直接在京畿道,丟人啊……”
隨即陳含玉似乎想到了什麼,眉頭微皺,作沉思狀。
過了片刻,他輕喃道:“這個李密乘,是該凌遲五百好呢?還是凌遲一千?”
原來陳含玉根本就對他們的造反不以為意,只是在糾結這個。
也對,本身就不是什麼大事情,民不過萬的起義,信手平之一。
“要不就八百刀吧,折中……”
想清楚這個‘難題’之後,陳含玉眉頭舒展,微微一笑。
那張俊美無儔的臉蛋展顏時,叫後宮女子都自慚形穢。
陳含玉一拍大腿:“對了,驪龍縣?在哪來著?”
他豪氣干雲,對一旁太監道:“輿圖取來。”
老子北上平亂,兒子也要去掃清內亂了。
甚好甚好,終於不用再批奏摺了。
……
“豔姐,這是龍嗎?”何肆呆立原地。
他無端想起樊豔在胡府和自己說過的,墜龍,天符帝在塞外射下一條白龍。
之前他還以為這是愚民之術,做不得真。
畢竟“贏家萬世為皇帝,全仗愚民二字來。”
這個射龍不會是真的吧?難道這世上還真有龍?
也是了,畢竟連神仙都出來了,龍又有什麼稀罕的。
“管它是什麼?還不快跑!”樊豔喝道。
方才還對潮音橋鎮龍軼事娓娓道來的她,此刻已經方寸大亂了。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