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厲害的。”
何肆聞言破顏莞爾,“你這是在哄小孩子嗎?”
忽然何肆手中大辟一顫,眼中放光,與之體貼的楊寶丹感到雙眼一陣刺痛。好在何肆又是瞬間閉眼,不言不語,陷入沉謐。
楊寶丹目眩神迷,剛要推動何肆,卻是被屈正一把拉住,扯開了些距離,“先別碰他。”
楊寶丹問焦急道:“師伯,他怎麼了?”
“沒事,好事。”屈正面色古怪,心中卻是腹誹道,“還講不講道理了,借來的境界都能悟道?”
,!
幾息之後,何肆筆直站立,雙手握住大辟,緩緩舉刀。
已遁至十里開外的朱全生忽然跪倒在地,染血金身散去,露出裡頭那無一塊好肉的殘軀,除了突出的骨節還是金黃燦爛的,其餘都是破敗之相。
一念之差,賠了六年壽命,跌了武道境界,還瞎了一對眼睛。
如此代價,不可謂不大。
他沒有言語,只是低聲喘息,如同野獸瀕死,卻是知道自己有著陰血錄和透骨圖,只要不是身首異處,想死也難,他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只是這種機會極為渺茫就是了。
朱全生渾身浴血,有自己的,也有何肆的。
倏然間,身上那一點點血跡蠕動起來,是之前那些如附骨之疽吸食自己精氣血氣的血蛭。
一條條水蛭連結在一起,變作縲紲,瞬間就將喘息之中的朱全生五花大綁。
朱全生被強行擰住身形,像是個引頸就戮的死囚。
血色縲紲上抽出一根變作一把血刀,不是大辟,不是龍雀大環,就是最為平常的供奉在城隍廟中用作劊子手行刑的鬼頭刀。
十里之外的何肆揮舞大辟高高舉起。
而相隔十里這邊的朱全生竭力掙扎,卻是被霸道真解開始吸食血氣,本就鮐背之年的他,頓時又像老了十歲。
何肆虛空揮刀,這頭的血刀彷彿有人持握般高高舉起,又是傾力落下。
這一招,名為——“斬訖報來”。
:()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