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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問心

何肆從未有此無緣無故的殺人,即便那人對自己身懷惡念,但惡行惡相一事,從來都是論跡不論心的。

一刀不裹挾氣機的大辟揮出,是父親何三水教的刀劈小鬼。

所謂閻王易過,小鬼難纏,這一式刀法,就是拿來蔓引株連的,和另一招撩刀斬麻其實是互為變式。

雞爺看到劈頭蓋臉的一刀,似慢實快,眼見著來不及躲閃,但覺刀上沒有氣機,卻也不怵,真當自己的橫練功夫是白學的?

雞爺主動迎接上刀刃,一個彎腰,頂出後背,背上高高隆起的羅鍋像個攻城槌一樣撞擊上去。

何肆單手抵住雞爺的後脖,一身衣袍滌盪,乾脆利落地一刀把他那扭曲的脊柱切成幾段。

何肆也有些懵然,第一次見到有人送上來挨刀的。

他雖然沒有調動氣機,但大辟是真利啊……這人怎麼想的?是知道自己餓了嗎?好人啊,無畏佈施,豈有不受之禮。

這大概他自出京城以來,殺過的入品高手中,最為輕而易舉的一位了……

何肆將不知姓名的雞爺吞食乾淨,左手之中的肉觸只壯大了一些,聊勝於無。

至於身前早就駭破了膽的幾人,何肆沒有搭理,實在是提不起興趣,食之無用,也就不願順著腹中紅丸作無謂殺戮。

何肆轉身就走,沒有看他們一眼,想要報仇就再尋高手來,想要報官也自便,反正他將那雞爺吃的乾淨,沒留下一點罪證,再者說這些人也都是幹些腌臢勾當的,即便有官家有所包庇,也不會明著給他們撐腰出頭。

何肆倒是有些期待還有後來者,這幾乎算是守株待兔了。

回到楊寶丹身邊後,何肆依舊換上笑臉,“大姐頭,咱們走吧。”

楊寶丹問道:“你吃好了?”

何肆點點頭。

楊寶丹語氣帶著一絲希冀,又問道:“吃了什麼啊?”

何肆答得隱晦,“一塊不淨肉。”

在京城北郊方鳳山毗雲寺上掛單的日子,那時候自己青燈古佛,把素持齋,只覺覺得生無可戀,度日如年,全靠宗海師傅偷偷從山下買的三淨肉還有珍藏的小說孤本解乏。

宗海師傅曾教導過他,三淨頭可吃,指沒有看見、聽說或懷疑為了自己而殺死的動物之肉類。

而不淨肉,自然是見殺,聞殺,疑殺的肉。

楊寶丹不知道何肆說的不淨肉是什麼意思,卻是猜出是人。

她心有慼慼,卻依舊馬後炮道:“不吃行不行啊?”

何肆搖頭,只道:“不吃會死。”

楊寶丹自然是不希望何肆死的,但她又弱弱說道:“那少吃行嗎?”

何肆點頭,說‘好’。

楊寶丹無奈道:“回答得這麼幹脆,就知道你不會答應,太敷衍了。”

何肆卻道:“我答應了。”

二人在一間客棧投宿,還是兩間房,楊寶丹有些失落,廣陵的客棧就是大,都沒有那種客滿的情況發生。

但仔細一想,好像共處一室也是扭捏,做不得什麼實際的事情。

關鍵是她不會啊!

雖然已經一更天了,但時辰還早,夜色也不明顯,二人上樓之時,就看到一個人魁梧漢子,摟著一個半大小娘,那身姿之豐腴,壯漢一條胳膊勒在小娘腰間,幾乎就是嵌入的潤脂之中。

小娘也不吃痛,柔若無骨的腰肢被漢子箍著,半踮著腳尖,將大半身子都藏入壯漢堅實的胸懷之中。

並不嬌小的身子上是兩坨呼之欲出,下是一雙圓潤緊繃的肉腿。

至於面相,看不見,因為是埋在壯漢頸肩,似乎輕聲細語,耳鬢廝磨。

這二人旁若無人地要了一間上房,至於要做些什麼事情,也是叫人心知肚明。

就是這人把財大氣粗的寶丹大姐頭的天字第一號房搶了去,叵耐!

何肆從北瓦走出之後,已經不閉目了,一對眼睛清澈剔透,除了是紅色,也與常人無異,甚至更漂亮些。

何肆“看”著那男子抱著小娘上樓,心道,“高手!”

能被何肆稱作高手的,如今可不多了。而那高手懷中的小娘,也沒有看起來那般輕浮自賤,而是神志不清或者受制於人,不過何肆雖然看出端倪,卻也懶得多管閒事。

至於境界,沒有動手,只知那壯漢神形完備,有些摸不準,不好說,而且境界也不等同於實力。

反正看起來很有食慾就是了。

天字第二三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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